正想着,钱光光被什么东西绊倒,两个人骨碌碌地滚下山去。
“禽兽,你没事吧?”两人被一块大石头拦住了滚势,钱光光顺着滚势压在了秦寿的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了许久,钱光光才意识到自己的体型对秦寿来说是多么的鸭梨山大,连忙爬起来,并把呼痛的秦寿一块拉了起来。
禽兽不会被她压坏了吧?
“娘子,都是小生的错”秦寿揉着被摔疼的后脑勺,一脸苦恼地道。
“若不是小生太没用,何苦让娘子受累背着小生!”
“好了,别在这里说废话,我们赶紧下山去!”钱光光厉言喝止了秦寿的啰嗦,重新把他背上了身。
真受不了他的小生之说,这种时候,正常人都会选择抓紧时间逃跑,他倒好,还有闲情逸致跟她在这里啰嗦!
“啊——娘子,死人”继续往下走了一段路,半道上突然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把秦寿吓得赶紧闭上了眼。
“叫什么,大惊小怪!”钱光光无奈翻白眼,背着秦寿走过去,出脚把那个人踢了过来,正面朝向他们。
“怎么会是这小子?”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梵音,这多少让钱光光有点意外。
这小子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会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
“是掳劫我们的山贼头目!”秦寿随后也认出了梵音。
钱光光弯下腰去探了探梵音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
这小子虽然是山贼,但年纪还小,就这么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娘子,我们赶紧下山吧,别让人追上。”秦寿乖乖地伏在钱光光的背上,小声地提醒她。
这个山贼不能救,救了会惹火烧身!
“闭嘴,我自有打算!”钱光光不理秦寿微不足道的抗议,弯腰把昏迷的梵音抄在了臂弯里,一同带下了山。
回到家中,钱光光让翠儿去请了大夫。
大夫看过梵音之后,说是皮外伤,流血过多才导致昏迷,好好休养就行。
翠儿随大夫去抓药了,屋里就剩三个人。
昏迷的梵音躺在这家唯一一张床榻上,钱光光站在床头看着梵音若有所思,秦寿则坐在椅子上,十分哀怨地瞅着钱光光。
“娘子,小生的腿好疼,大夫都没给小生看一下。”秦寿唯唯诺诺的声音里怨气颇重。
娘子似乎太偏心了,请了大夫都不给他看看腿伤,就让大夫走了!
“你腿骨差不多愈合了,还疼什么!”钱光光回过头来阴郁地瞪了秦寿一眼。
“最近家里没钱,你腿疼就自己揉揉,看大夫是需要钱的!”
闻言,秦寿憋屈地低下了头,嘴唇动了动,始终没说出反驳之词来。
娘子厚此薄彼,对那个山贼那么好,对他这么刻薄!
累了大半夜,钱光光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快要散架的身体,把梵音和闹情绪的秦寿丢给翠儿处置,自己窝地方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