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干娘吓得嗓子都破音了,;小祖宗,这地方你可不能进。
;为什么?
玉彤眨着眼,故作好奇。
;我说不能进,就是不能进。情急之下,徐干娘就要撵人。
她长得人高马大,两只臂膀比寻常太监还要健硕。以玉彤的小体格,硬闯肯定是不行的。
玉彤笑着叫了声;干娘,拥着她便往一旁的山石边靠。
徐干娘有任务在身,自然不能走远,没两步便停了下来,催道:;你快着些走,别来蹚浑水。
玉彤拽着徐干娘的胳膊,央求道:;干娘告诉我里边是谁,您说了,我马上就走。
这等机密,知道了无疑是多一重危险。
徐干娘吓唬道:;里边的人与你不相关,知道了反而担了掉脑袋的风险。
掉脑袋?
玉彤差点惊呼出声,一把抱着徐干娘的胳膊,整个人几乎挂在人家身上。
徐干娘嫌弃地甩了甩胳膊。
俩人说得正热闹,身后小翘儿猫着腰,已经走过石桥,闪身进了水榭的门。
她隔着门缝回看一眼,见徐干娘并没发现她,这才放心把门关严。
起身环视屋内,只见桌上一灯如豆,靠墙的贵妃榻上斜躺着一个人。
那人面朝里侧卧着,一袭白衣,如墨一般的长发散在枕上。
烛光昏黄,瞧不真切。
小翘儿有些震惊。
皇室子弟狗胆熏心,坏了心肠的人不在少数。喝点酒,瞧着好看的女子,使用龌龊手段把人灌醉了,再把人糟蹋的例子不在少数。
女子的清白多么重要啊!可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人夺了去。
小翘儿心里暗骂,几步走上前去,说道:;喂,你别睡了,快起来逃命去吧。
小翘儿不敢大声,压着嗓音,离得越近,越发觉得奇怪。
她壮着胆子推了那人一把,那人膀臂僵硬,触感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骨软柔滑。
小翘儿探身去瞧,还未靠近,那人嘴里发出一阵喃喃自语,挣了两下。
这声音莫名熟悉,小翘儿顾不得许多,用力把那人扭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哪儿是什么良家清白女子,却是裴松裴四爷。
他一身白袍,身形苗条,曲腿侧卧在贵妃榻上,一头乌发松散垂下,竟让小翘儿误以为是个女子。
震惊之余又是纳闷,他怎么会在这里?
慎刑司的精奇嬷嬷,触手只限在宫内,宫外的人却是管不着的。
莫非其中有什么阴谋?
图财?
害命?
小翘儿摇摇头,只觉不可能。
低头再看裴松那张脸,白里透红,柳眉入鬓,小翘儿撇了撇嘴。
大约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劫色!
皇室子弟里边,好男色的也不少。
小翘儿一想起来,就有点恶寒,看裴松的眼神也满是嫌弃。
她莫名想起了太子,低头再看裴松,不由后背一阵发凉。
难道?
不行,太子可是储君!关系着大綦朝的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