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先停业几天,等大祭司被抓住就好了,要不回殡仪馆躲几天?
他俩的处境,也正是我担忧的,敌暗我明,防不胜防,赢朝辞又不肯走,这样坐以待毙不是办法,只能主动出击了。
我挂断电话,把孙铎的情况和阮威了,我提议现在就返回斜阳县,揪出大祭司,连同竭族人一起曝光,这样他俩才能安全。
可阮威犹豫了,他转着泡面叉,好像在下什么决心一样。
阮威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你的手下,别打旅店那两人的主意。
我蒙了,阮威的口吻更像是在下命令。
阮威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仅认识竭族的头领,甚至说话还很有分量,这似乎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
我想到雷巧在车里说的那番话,再加上之前种种,心里也猜到了八九分,只是还差最后一环。
;威哥,你也是把香教的人?
阮威和大祭司认识,能使唤大祭司的,也只能是把香教的堂主,我不敢再往下想去。
;对不起老弟,我这一路上都想和你说,可我就是张不开嘴,我不是把香教的,可阮拓是我放走的,就是你说的大祭司,他是我的堂弟。
;我知道他是通缉犯,可不知道他背地里还干这种营生,我跟踪他到胡同口,发现他是我堂弟,我当时就犹豫了。
;从家国大义我应该报警的,可我们从小一块长大,让我亲手把他送去吃枪子,老弟,我真的做不到啊!
;我不是什么大英雄,做不到大义灭亲,对不起……
阮威双手紧握拳头,脸上充满了愧疚的神色。
不管他报不报警,内心都会受到谴责。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没有意义的,只要能保证他俩安全就好。
我正要安慰他,雷巧却在旁边轻哼了一声:;避重就轻,小哥哥,叛徒往往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可要当心点。
阮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被挤兑的,脸颊如青苹果一般:;雷巧姑娘,我就做了这么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儿,你那二十万我这辈子一定赔你,但你不能说我是叛徒,我敢发誓我没有要害你们。
;哎呀!你好坏呀!还在装无辜呢!从你录那段视频开始我就怀疑你了。
;从你录视频的位置推测,你下楼不过十分钟就进了胡同口,十分钟把人跟丢了,然后呢,你两个多小时才回来。
;你说是看到警方办案就没进来,可打电话发短信的时间总有吧,你知道我师父会追光术的,跑哪都能跟他抓回来。
;你就是在给你堂弟逃跑争取时间,所以我才让阴差大哥查了查你,不查不知道,你可不仅是通缉犯的堂哥呦!
雷巧的脑子转得还挺快,原来在旅店的时候,他俩就在尔虞我诈了。
一个明着骗我,一个暗着调查,相比他俩,我感觉自己是个大傻子。
;威哥,我一直很信任你,如果你有难言之隐可以不说,我也不会问,我还是会信任你。;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千万别背后捅刀子,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绝不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