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瘫在我身上,结实的体重给我一种实在的安全感。记得抽离前,他在我耳旁说:“你真残忍,尝过这样的甜蜜,日后要是失去你,我将如何面对?”
我微笑告诉他,“不会的宇翔,你不会失去我。”
***
冲破了这层关系,我们的生活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日子还是一样的,人还是那个人,可一切又仿佛不再相同。宇翔更温柔体贴,因我能稍微坦然一点接受他的温柔。
有时他会孩子气地问我:“现在我可以认为你是我的了吗?”
我点头说:“嗯”
他开心地拥抱我,吻我的面峡。
通过宇翔我真正了解到为何他一再执意“性”不该是随随便便或是什么交易条件,因它是人与人精神和的至高享受,相爱相敬才能体会出那种境界。
我开始慢慢懂得“爱”到底意味什么。
有一次见黄医生,我告诉她:“我曾经非常非常依赖一个人,他是我世界的全部,我白天黑夜吃饭睡觉都想着他,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在一起的时间总觉不够,就算他对我做过份的事情,我还是不停的原谅他,帮他找借口,只因想见他。我以为那就是爱,可最近我发现我大错特错了。”
黄医生微笑问:“怎么发现的?”
“我想我爱上另一个人。”
“让我猜猜,是否那个有时会陪你一起来的男孩?”
我点头。
“他很英俊,你们在一起似一对璧人,可最重要的是我能看出他极爱你。”
“是,”我难掩心中一丝幸福。“我的世界很黑暗,一直是这样。如今我还是需要每早在心中念上数遍:起来,今天会是很好的一天,世上有很多值得发掘的奇妙经验,人生并不可怕,恶运也不会只永远跟随一个人反复提醒自己才有起床的动力。有些日子好一点,有些日子还很糟糕,但我打心底希望自己能快好起来,因为他需要我,而我也想为他好起来。”
她仔细听完后解释:“忧郁症这个疾病虽说是大脑的一种不平衡分泌,但其实控制它的就是心魔。如果病人自己有康复的意愿,那我有信心你很快就可不再依靠那些药物,靠自己走出阴影。”
“我也这么希望。”
回忆起来,那真是一段偷来的幸福时光。
因为警方一直找不到有利证据,而刘恨陵的律师群又太过精明,不在场证明多不胜数,伊丽丝的案件迟迟不得开庭。到了年底,我们收到的信息依旧是“审查中”。
12月23日,当我和宇翔正在为我们的圣诞树增添新装饰,宇翔的手机响起,来电者竟是刘恨陵。他邀请我们24日去他的家中过平安夜。
这个凭空而降的邀请将所有节日喜庆都一扫而空。
“我们去吗?”我问他。
“去,没有不去的理由,而且你不也想见安妮吗。”
我是很想见她,想改变她上次对我的看法,可是忽视不得的是刘恨陵的动机。他为何会有宇翔的手机号码,为何会突然想要见我们,我担心不已。
“不会有事的,”他安慰我,“在警方还对他虎视眈眈的时候,他做不出伤害我们的事。”
宇翔当然会那么认为,因他没在刘恨陵的身边生活过,那人的阴险狡猾他恐怕连一半都猜不到。
再次回到皇宫般金壁辉煌的刘宅,我的心泛起说不出的苦涩。这么美轮美奂的终极建筑,到底隐藏了多少罪孽?如果墙壁会说话,它们应该可以娓娓道来无数种传奇。
来应门的女佣是我认识的琳西。她看到我并无表现出意外,礼貌疏远地把我们接进大厅。我们坐了一会儿,刘恨陵即衣着休闲地出现在面前。
他还是一贯的惜话如金,连招呼都省去,开口就说:“别担心,叫你们来没什么特别意思,其实我也并不想见你们,只是受人之托,无法拒绝。”
“什么受人之托?”宇翔平静但坚硬地问。
“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刘恨陵,你把我们叫来为和你打太极,如果真这么无聊,不如多花点时间想想开庭后的准备。”
“这个用不着你来费心,”他冷笑一声,“little nephe。”
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横目而视,仿佛下一秒就是你死我活。我下意识去拉宇翔的手,好像这样能提醒他避免命案发生。
“宇翔!”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门处响起。
我们转身顿时愣住。“爷爷?!”
老人缓缓走过来,看了一眼我们还拉着的手,面无表情地说:“你还知道我是爷爷。”
不知为何,我突然心虚的觉得必须放开他。
“这一年你简直无法无天,背着我们辞工不说,家里发生这么大一件事你竟然还不闻不问。 要不是我拜托恨陵,你是否还要继续躲着我们?
“不是的,爷爷”
“现在不必多说,”他严厉地打断他,“你父母晚上抵达,到时你再一起解释吧。”
我感到很糟糕。其实这些话爷爷不必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说,他这么做明显是要我也知道。
我瞄了刘恨陵一眼。他依旧是那个样子,冷峻而喜怒不形于色,可一瞬间,我仿佛看到笑意,如午夜流星般,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你宇翔。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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