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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前流水2【万更】 免费阅读

大赛的场地,是楼塔设计,寓意此次脱颖而出的新秀都能步步高升。舞台搭建在二楼,视野很好。

头两天是初选,而今天只是亮相。

江年锦坐在嘉宾席上,沈庭欢坐在他的左边,她侧着身正和她身后的人相聊甚欢。她对于这次能被邀请做评委还是很兴奋的。

而江年锦,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紧紧的随着红毯上那个女人。

哪怕眼前弱水三千,他的眼里也只有她钕。

她一袭银白的抹胸礼服,长裙曳地,一片粼粼灯光中,她就像深海里的美人鱼,看久了,会让人窒息。

苏听溪的曼妙,终于要以这样的方式,展现在了世人的眼前了。

他转动了一下手上的那枚指环,明明是他把她带上这一条路的,可是这会儿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凄。

她会不会,飞上这片天空之后,也一去不回。

真的哪怕这样,他也要放手让她去飞吗?

“锦少爷,这次你是故意的吧?”另一旁的一色忽然凑过来。

江年锦的眼神一瞟“你怎么想就怎么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算准了时机。不然加安的狗仔,能耐你何?”

江年锦不说话了,他的目光又挪到苏听溪的身上。

记者争相的追逐并没有让她怯场,他就知道,她一定可以的,游刃有余的去承受这一切,应付这一切,然后摒弃绯闻带来的糟粕,只留下精华。

“不过像是苏听溪这样的姑娘,你不出手推她,她永远都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去给自己争取。”

江年锦的目光凝了一下。

她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只是,她想到了,她也不会去做。

“这次,你一定要她赢,对吗?”一色凑的更近,他的声音小的连江年锦都听不真切,可是,江年锦还是听见了。

“一色,你该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江年锦冷泠泠的。

一色点头,在自己的唇边比了贴封条的手势,然后乖乖的把自己的身子撤回去。

那厢参赛的全部姑娘都在慢慢的退场了,苏听溪提着裙摆盈盈朝着那些对准了她的摄像头一回眸,她没有特别的表情也没有特别的动作,可是闪光灯说好了一样一齐亮了起来。

她只是怔了一下。等这灯光都暗下去的时候,她却笑了。

这一笑,不是留给镜头的,而是留给在场所有辛苦的工作人员的,不是摆拍而且足够友善足够亲切。

这一笑,不够倾人城,却足够能倾人心。

但从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聪明的小妖精。”一色啧啧的暗骂一句,嘴角的弧度却扬起来。

江年锦又转动了一下扳指,这一幕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哪怕,不是他要她赢,最后,她也会赢的。

这就是苏听溪。

江年锦侧了一下眸,莫向远就坐在不远处,他的侧脸随着明灭的光影忽明忽暗的,看不清表情。

可是莫向远的目光,至始至终也只落在那一个方向,和他一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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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红毯上下来之后,后台的气氛不太好。

这世间本也没有其乐融融的竞争。

听溪换了衣服,在后台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坐到了她的化妆台前,文欣已经坐在一旁等她了,等下,她们这些人还要去参加开幕酒会。

这第一天的行程就排得满满当当的,听溪不是很习惯。中午只跟着大部队吃了一些沙拉,这会儿饿的发晕。

酒会,她只是想去填填肚子。

“啪!”一道银光闪过来。

听溪抬眸,看到她上红毯穿过的礼服被揉成了一团落在化妆台上。

“苏听溪?”

听溪转身。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短发的女子,抱肘站着,目光凌厉。

“是我。”听溪站起来,她没见过她。

“管好你自己的衣服。这儿是公共场合。”那女子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你用的衣架,是我的。”

“谁说是你的,上面写你名字了?”文欣走过来,抓起礼服。

听溪笑了,按住文欣的胳膊,冲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

“多大点事,我换一个衣架就是了。”

那女子也耸了耸肩,转回身去,边走边说。

“占了别人的衣架的确事小,可是占了别人的男人就是不要脸了。”

后台静悄悄的,脸生的脸熟的模特儿都朝着这边望过来。这句话有些刺耳,听溪抿了一下唇,对文欣说“我们走吧。酒会该开始了。”

对于苏听溪的宠辱不惊,beauty自家的模特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倒是其他公司的很多模特儿,都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走到门口,文欣才拉住听溪的手“刚才那个是一dern的ay,安培培的小学妹,和沈庭欢的关系也不错,她会这么说,只是嫉妒你在红毯上被人注意。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听溪摇头。

会出口伤人的人,内心多半藏着不安。她不会因为别人的不安,让自己也变得不安。

“那就好,你果然和一般女子不一样。”文欣笑,她挽起听溪的手,接着问她“外界传闻你和江生生的事情,是真的吗?”

听溪没有马上回答,大概,是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酒会大厅的门口,江年锦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进去,大厅里泄出来的光,全部落在他深色的西装上。好几天没见,他似乎瘦了,瘦的更显挺拔。

沈庭欢也在,紧紧的跟着江年锦的步伐,她面上是怕被挤散,可眸子里却笑意满盈。

听溪的脚步顿了一顿。

文欣也看到了,她有些后悔在这样的时刻问了这样的问题。

“你先进去吧,我透透气。”听溪松了她的手。

文欣点头,知道现在该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

屋外皎皎明月,听溪倚在楼塔的木栏上,文欣的脚步一点一点被大厅里鼎沸的人声盖去。她往前走了几步,在木质台阶上坐下。想起若即若离的江年锦,心里总抹不去失落。

她分明能够感觉到自己与他而言的特别,可是她却猜不透,这份特别,对于江年锦而言到底算什么。

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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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脚步声。

她侧头,那黑影已经施施然的在她身边坐下了。

是莫向远,他穿着一身精致的手工西装,不该是这样可以随地而坐的衣服,可是他却毫无顾忌的模样。

黑色,他终于又穿回了黑色的衣服。果然,再没有男人比他更适合黑色。

“怎么坐在这儿?”他问,声音如夜色的沉。

听溪动了动。

莫向远看出她又有想跑的趋势,急忙按住了她的膝盖。

她看了他一眼。

莫向远松了手。

听溪没有马上站起来就走,只是往边上挪了挪。

见她没有离开,他似乎微微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听溪不是不想走的,只是站起来了,她能去哪儿?

“听溪。”莫向远的喉头动了动。“你今天很美。”

可是,美的太耀眼太高调了。哪怕,他那样远远的看着她,都会觉得不安。留在他记忆里的那个苏听溪,不是这样的。

他总记得的,是那个穿着麻布长裙扎着俏丽马尾的苏听溪她会站在阳光下大笑,那笑容暖的会发光,那笑容,是他后来每一个无尽黑夜里唯一的光。

那时候的她,眉目里不会有那么多哀愁。

这些哀愁,是他亲手刻上去的吗?莫向远不敢深究,如果是他把她变得不快乐,那他要怎么办这是他的罪,他此生无法救赎的罪。

听溪一直不说话,可是她愿意这样坐着听他说,他已经觉得足够了。

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很多很多,可是今天,不该是今天。

“听溪,这一行不适合你。”他忽然扭头,深邃无波的目光变得很深很急切。

“我知道什么适合我。”听溪站起来了。

她曾经可以拥着他的胳膊坐上一整夜看星星等日出,可是这会儿,她却觉得太久了,煎熬一样让她再也找不回当初心如鹿撞的感觉了。

他们回不去了,不止爱情,一切都回不去了。

莫向远站起来,拦住了她。

“你听我的,这一行不会让你快乐。加安也不会有你想要的生活。”他的声线高了。

“你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生活?”听溪仰头瞪着他。

莫向远不说话,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曾经勾勒的未来,每一个字他都记得。

听溪甩手拂开了莫向远的胳膊“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你还是这么对我!”

“听溪我有我的苦衷”

“那你就守着你的苦衷,我的快乐,不需要你来给我。”

莫向远的深锁的眉川愈来愈紧,他追上来握住了听溪的双臂。

“阿姨希望你一辈子都过得安静平和,她不会希望你每天被这些尔虞我诈包围着”

“你别提我妈妈!”听溪打断了他,狠狠的往莫向远身上一推“你没资格提她她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哪儿?她临走还叫着你的名字希望再见你一面,可是你在哪儿?”

她说完,就转身往台阶下奔去。

“苏听溪”

莫向远刚迈开步子,胳膊一紧。

他被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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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楼塔,乌云一样笼在他的头顶。那视线里的黑影,越来越小,直到不见。

莫向远转过身去。

安培培的手,还攥着他的胳膊,那火红的指甲和他黑色的西装碰撞出几分沉重的妖娆。她的脸,却在黑暗里看不出表情。

“你不知道吧,我一直在等你呢。”她说,手往他的臂弯里缠的更紧。

莫向远看了一眼,那扇大门里,有明亮的光和欢声笑语而她,刚刚,哭了。

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全身僵硬的只有拳心还能一点一点握紧。

“听溪,我会让她就这样无忧无虑的笑一辈子,我不会让她哭的。”

那是,他的誓言。

连苏听溪都不知道的,他的誓言。

现在,他违背了他的誓言怕是,早就违背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那明灭的星,是不是那个人的眼睛,她在看着他吧,这样身不由己的窝囊的他。

“很多人想见你,我们进去吧?”安培培晃着他的胳膊撒娇,是撒娇,又不是。

这双清澈的眸子,他总看不穿,到底藏了多少的情绪。

这儿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苏听溪应付不了的,这些人,这些事,还有这些阴谋。

可是此时,他保护不了她。

那么,既然保护不了,那就离她远远的。

他点了一下头。

安培培笑了,笑的好像刚才的一切,她从没有看到过。

莫向远快步的往大厅方向走,安培培回了一下头,她回头的瞬间,笑容凝固了。

是那个女人吧。

莫向远藏在心里的那一个。也是江年锦不顾一切去保护的那一个。

她想起那时候她刚流产,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连口都开不了,可是江年锦却非要在她那样的时候见她,他一直都是优雅的c充满绅士风度的。可是那个时候,他却一分钟都不愿意等,因为多等一分钟,那个女人就要被舆c论多折磨一分钟。

江年锦终于拿出了她当初留在beauty的那份合同威胁她。

其实,她自违反合同离开beauty去了一dern之后,就一直战战兢兢的在等,等他追究她欠他的一切,只是后来,一直没有等到他有什么动作。很多人都说,江年锦根本不屑与她计较是的,他是真的不屑与她计较。

可是,她偏偏动了不该动的人。

动力不该动的人,是他说的。

后来,所谓保留追究一切的权利,也是他说的。

他要保护她不受外界的伤害,也不允许她因为这件事逃离他的身边她认识的那个果决的江年锦从来不曾这样矛盾过。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不进去?”她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莫向远回头喊她。

“来了!”她跳上台阶,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

屋内人头攒动,觥筹交错之间全是莫须有的寒暄。

江年锦就站在人潮的最中心,很多人想要和他搭话,他礼貌的回应着,东张西望的目光却显出几分心不在焉。他在找什么人?

沈庭欢就站在江年锦的身边,隔得老远还对她扬了扬手里的香槟,微笑。

安培培没有回应她。

苏听溪除了是那两个男人在乎的人,她还是沈庭欢的讨厌的人。

当初,就是沈庭欢说的,她说“培培,我手上有一个可以用的替罪羔羊,她可以替你背负失去那个孩子的罪孽。”

刚才,也是沈庭欢说的,她说“培培,莫向远在外面到处找你呢,你不出去看看?”

呵,闺蜜,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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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溪奔出老远,心里的酸楚在迎风慢慢消失,她才记起自己并不熟悉这一片场地的地形。这是主办方临时租借的,在加安北边富人区的一个会场里。平日里都是江年锦他们这类公子少爷混迹的地方,像她,若不是参赛选手,根本没有资格进来。

前方,有个泳池。

蓝盈盈的池水在月色下发亮。

泳池边站着两个人,隔得有些远,隐隐绰绰之间她看不清,只知道是两个女人。她们正在比划争论着什么。

富贵多是非,在这样的地方,看到两个女人争吵简直比在动物园看到两只猩猩逗趣还要平常。

听溪无意去窥探别人的事情,转身折回来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嘭”的一下,像是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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