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而且，汉默在军中非常有威信，对汉默抱有同情态度的人不在少数。如果过度追究，会令军心不稳，所以政府最后没有公开事实，反而还给了汉默以应有的荣誉。既然主犯都没事了，曹震这个从犯自然也不会被追究。不过，没追究曹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很多当事人都不了解的”顿了顿，安德鲁一字一顿地道：“那就是曹震的背景！”

“曹震有什么背景？”徐志友听到这话，愣住了：“我只知道他好像很有钱”

“我再透露一点吧，曹氏家族称得上是名门望族，有着非常强大的实力。大约是从一个世纪前开始，这个家族开始经商，到了新z国建立之前已经营建起庞大的商业集团。”顿了顿，安德鲁接着道：“也正是新z国的建立，曹氏家族内部发生分裂，一部分人认为国内的环境已经不适合自己，转移去了北美发展。另一部分人则认为，生平没做什么亏心事，留下来没什么可怕的。于是曹氏家族分成了两支，留在国内的这一支就是曹震的先人。”

“原来是这样”

“曹震的先人在国内遭受了很多坎坷和波折，不过却还是再次迎来了辉煌，尤其是改革开放之后，更是以几何速度发展。他们建起了国内的第一家民营商业银行c第一家投资银行和第一家对冲基金。很多人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却无形被这个家族所影响，因为他们在金融界的影响力太大了。”提起这个家族的往事，安德鲁即便作为西方人，也感到很钦佩：“至于曹氏家族在北美的一支还要更加厉害，他们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金融帝国看，更重要的是”

徐志友被这番话吸引了，急忙追问：“什么？”

“在几十年前的冷战期间，国制定了一个金融战计划，想要从经济方面打击前苏联，计划的执行者正是曹氏家族。”看了看门外没有人，安德鲁才又道：“国政府做出这个考虑有几方面因素，一是曹氏家族在金融领域有足够的实力；二是曹氏家族是华人，华人的母国实行与前苏联相同的制度，所以曹氏家族出面比较不容易引起怀疑；三是曹氏家族参与计划的制定，而且提出了后来决定胜利的很多重要构想”

“难道”徐志友被这番话惊呆了：“这个家族与苏联解体有关？”

“关系很大，前苏联的崩溃，固然是因为政治上的失败，但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经济崩溃造成的。”耸耸肩膀，安德鲁颇为感慨地道：“可以说，曹氏家族为摧毁那个邪恶帝国，作出了巨大贡献。当然，他们也从中攫取了巨额财富，并且与国高层建立了紧密联系。”

徐志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国不会碰曹震，整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yes。”

“现在的曹氏家族还处于分裂状态吗？”

“n一。”安德鲁缓缓摇了摇头，告诉徐志友：“曹氏家族内部一直保持着联系，尽管在过去的特殊时期，这种联系曾经变得特别困难，但还是没中断。在很多年前，曹氏家族重新回到一起，整合所有资源组建起了曹氏金融集团。”

“哦。”

“上帝是公平的，如果给予一样东西，肯定会带走另外一样。”笑了笑，安德鲁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嘲弄：“曹氏家族随着实力与日俱增，人丁却渐渐凋零，到了今天，用你们z国人的话说——千顷地，一根苗。”

“这根苗就是曹震？”

“好了，就和你说这么多”安德鲁站起身来，看了看时间：“我该告辞了。”

“不能再多说点什么？”

“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好吧”徐志友其实很清楚，像自己这种收钱办事的所谓情报人员，在真正的情报系统当中处于底层，自己根本没有权力和能力去了解更多的东西。只是安德鲁可能考虑到自己做事很得力，也是为了收买人心，所以才说出了一些。只不过，徐志友觉得安德鲁似乎隐瞒了一些什么，又或者说出的话包含着不真实的成分。

徐志友的感觉是正确的，安德鲁没有说出曹震当时不只是挟持人质，手头还掌握着两枚核弹。而且，安德鲁对曹氏家族的了解也只停留于传说，并没有真正接触过。他只是知道，曹氏家族的生意大都在欧美，在国内的只是一小部分。这主要是曹氏家族行事低调，而且有能力抹去官方的记录，所以很难查到太多信息。正因为如此，cia才一直没找到曹震，听说曹震回到z国，还需要通过警方的力量追踪。

出了医院，秦墨妍问曹震：“你去哪？”

“医院。”

“你不是刚出来吗？”

“另一所医院”耸耸肩膀，曹震很无奈地道：“有两个朋友被陶安伦打了，我要过去看看”

“我送你吧。”

“不用。”曹震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

秦墨妍随口问了一句：“你在找人？”

“不是”曹震摇摇头：“我只是感觉，刚才在医院里面，好像有人在监视我”

“现在呢？”

“现在没有。”

“别神经兮兮了。”秦墨妍上了车子，告诉曹震：“我要回局了，有事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