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哇痛。。。”白天被凯尼单手截住的脚踝竟然出现了大片的淤青，痛得我根本闭不上眼睛。确认了伊莎贝尔已经睡实成以后我便悄悄溜了出来，却正好撞见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利威尔。

“诶，你也失眠了？”我坐在利威尔旁边奇怪地问，“28岁还没到那种失眠的年龄吧？”

“滚去睡觉，不然会长不高的。”利威尔别扭地揉揉我的头，嘴巴却丝毫没有放软。

“睡不着，脚疼。”我撇撇嘴露出一抹委屈的表情，尽管这撒娇的样子被浓重的黑暗牢牢禁锢，对方根本看不见。

“白天受伤了？”沙发随着利威尔身体的活动咯吱咯吱地响了几声，我感觉到身边凉丝丝的空气似乎带上了一点来自某人的体温。

“嘛，凯尼的力气也太大了，仅仅是一个截挡就打青了我的脚踝，幸亏当时没出拳。。。”我嘟囔着活动了一下脚踝，“嘶。。。”一如既往的痛啊！

“以后再遇到他别逞强，你今天很幸运，如果他当时真的有杀心的话，十个我也救不了你。”利威尔的声音有些沉重，语气里透出的对凯尼的了解更加确定了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

“我说，利威尔，”我侧过头努力看清面前的脸，轻轻一笑：“凯尼是你的老师吧？”

对面传来轻微的吸气声，我加深了笑意：“这么说，我猜对了？”

“怎么看出来的？”利威尔轻叹道，语气中不乏有一丝意外。

猜想成立，我在心里小小地欢呼了一下，随即翘起手指开始解释：“第一，半年前我问你格斗术是谁教的时候你欲言又止，明显是在隐瞒着什么，第二，知道我为什么能防住那么厉害的攻击吗？因为那些招式章法都和你教我的那些一模一样。第三，通过你和凯尼的对话我也能猜出，你们是老相识了，对吧？”

“明明是个小鬼却搞的跟那些侦探一样蠢。”算是认同我的猜测，利威尔毫不留情地损了我一句，“不错，凯尼的确是我的老师，认字，算数，格斗都是他教我的，算你聪明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现在。。。”利威尔有些慵懒的声音忽然带上了几分狠戾：“我们现在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