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的走了。这一仗我赢了。我朝韩子轩抛了个胜利的眼神，换来他那含蓄腼腆的微笑，这样一个内秀的男孩怎么会这样可爱呢？

晚上韩子轩买了很多的菜回来，整整两个小时的忙碌，一桌满汉全席都已妥当。我嗅着香味在桌前流路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韩子轩并未看出我眼中的异常，以为我真的很饿了。

“来，坐下吃饭吧！”

我乖乖地坐在韩子轩拉出的椅子上，看着韩子轩给我端饭夹菜。本这一切是应该有甜蜜幸福的感觉，可我却闻到了一股别样的气味出来。这里是我的家。已经住了三年的家，这里的气味是我所散发出的气味，我能熟悉到不能在熟悉了。除了辰恩的余留气味和韩子轩那浓厚的男人气味，我还闻出了一股别样的气味。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家里的家具摆设一切物品和我住院前都是一模一样，然而我还是嗅到了不一样的气味。

“颜熙，来，多吃点儿这个排骨。”

“嗯。”

十月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些桂花的香气，我感觉韩子轩被桂花包围了。这种气味让我浑身不舒服。韩子轩收拾了碗筷，一切妥当后便要拽着我一起出门散步，我当然是避之不及，现在的我一点都不想离开我的屋子半步，就算曾经这个屋子让我恐惧心慌。

“颜熙，吃过饭适量的运动对你身体的恢复也好。”

“可是我真的不想出门。我讨厌桂花的味道。”

“哦，那我陪你一起看电视吧！”

韩子轩坐在我的旁边，我百般聊赖的按着遥控器，其实我也不知道看哪个频道。屋子里的气味已经搅的我脑子一团乱，那种不属于我的气味在空气中肆虐着我的鼻腔。我很想抓着韩子轩的衣领问他，为什么屋子里会有其他气味？可是我怕，我怕他会觉得我是神经病，一个敏感多疑的神经病。9点整，电视里的肥皂剧正在高潮部分，男主亲吻着女主。

“颜熙。”

“嗯。”

我刚转头韩子轩的唇便凑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舌便被他夺了去。我惊呆了，使劲的拍打着韩子轩的胸膛，怎奈我那渺小的力道在此刻的韩子轩眼里活生生的成了暧昧成了诱惑。他的吻越发的深，手开始游离在我衣下的皮肤上，半酥半痒的感觉让我有些迷离。韩子轩宽阔的胸膛把我低在沙发的边缘，我靠在沙发靠上迎合着他的速度。肥皂剧的男主早已抱着女主进了房间，让人浮想联翩的剧情一般这个时候广告都会来，果不其然，广告来了。韩子轩的热情没有因为广告的chā入而减少半分，我身上宽大的睡衣早已把我的香肩仍置一旁了。韩子轩喘着粗重的呼吸，啃食着我的脖我的颈。当内衣的袋子在韩子轩的手指下滑落时，脑海中忽然闪现过蒙俊的影子，那个禽兽医生纤长的手指正穿梭在我腰际，猥琐的眼神贯穿的我衣裤，我就这样赤身luǒ体的被他看个精光，还不能大声叫屈。

“啊！滚开，禽兽。”

我抱着抱枕遮挡着凌乱的身体，惊慌失措的看着被推置一旁的韩子轩，他的脸上表情错综复杂，失望疑惑怒气，太多太多，我来不及分辨他便夺门而去了。我错了吗？爱情什么时候演变成这种味道，恋人之间就该如夫妻那般相处吗？我突然羡慕起五十年代的爱情，或者更久。那样的爱情干脆纯洁，一辈子就那么一个人相扶到老。

我打电话给韩子轩，他的电话竟在卧式里响起。我突然记起，刚才他出门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带。我拿着韩子轩的手机，4.2寸的屏幕上是一个半luǒ美女，浓厚的妆容让我分辨不出是哪位女明星，只是感觉眼熟。半露的酥胸上有一个黑色的玫瑰，妖冶妩媚。

清晨七点，韩子轩才回来，带着满身的肥皂味进了屋。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阵晕眩。昨夜，我彻夜未眠一直等他回来。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走到韩子轩身边细声的问他去了哪里？韩子轩抱过我，肥皂味袭鼻而来。

“对不起，昨晚我可能失态了。”

“子轩，我想我们该谈一谈。”

“嗯。颜熙，我知道现在不合适，但我真的爱你，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昨晚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吗？”

我从韩子轩肥皂味的怀抱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有点倦意，我想昨夜他如我一样，彻夜未眠。

“我煮了早餐，一起吃吧！”

☆、第三章 047

我不是太喜欢喝白酒。然而此刻的我却在品尝着伏特加，这种俄罗斯的烈酒。蓝枫上午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我坐在窗口处，大大的落地玻璃窗被蕾丝窗帘笼罩着，窗外的人影若隐若现，我浅酌着伏特加，享受着它带给我的另类感觉。

“这里什么时候把喝咖啡的地方变成酒吧了？”

“就在你刚来的时候。”

顾之航朝我眨了个眼，算是抛媚眼吗？顾之航好像是这家店的店长或者经理。我没问过他为什么天天在蓝枫里，他也没有主动告诉我，现在我的已经懒到这种程度了。韩子轩在吃过早饭之后便去了幼儿园，今天是礼拜三。出院后的我已经没有任何幻觉出现了，我看不到顾鑫妍，看不到何美美，就连那穿红色氅衣的贞子我都再也没有见过了。我的生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不再提心吊胆，不再惊慌失措，不再惶恐不安，一切平静的让我无法接受。好像我已经习惯了以前那种灵异的生活了。这是我的春天还是我的冬天？

“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应该还不错。”

“那就好.”

“给你调被鸡尾酒怎么样？我新学的。”

我还没有回答，顾之航便往吧台立面走去了，咖啡厅被改变成酒吧，吧台上空挂满了高脚杯，倒挂着，一只只，如夜光精灵，闪着光发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它们也在欢呼吗？

很快顾之航端着三角高脚杯走了过来。血腥玛丽。看着那红如液体的东西，我便知道。顾之航摇晃了下酒杯，液体随之动了起来。汩汩而流的小溪一般。

“知道血腥玛丽的来历吗？”

“李?克斯特伯爵夫人为了保持美丽的容颜，残杀处子之身的女孩，用她们的血液来洗澡，并且引用。”

“呵呵，关于血腥玛丽的版本其实很多。”

“你偏爱与那种呢？”

“哪种都不喜欢。我觉得为了自己的容颜去毁灭她人的生命，这是可耻的。”

“那又如何。相貌对男人来说比残忍要重要的多。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不要一概而论。”

“我们曾经不是最相爱的吗？为什么离我而去。”

顾之航眼神明显的颤抖了下。什么时候我能如此敏锐的洞察别人的一举一动了。当然只是晃眼而已，很快便恢复到开始的淡定姿态。

“爱情究竟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你问我这个？这个应该是我来问你的吧！”

“我爱你。一直都爱。只是现在已经少了那种要占有你的冲动了。”

这是我听到最感人的情话，亦是最伤人的情话。我微笑着看着顾之航，淡定自若的品着血腥玛丽，明明只是番茄汁，却有股血的味道。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想到来蓝枫。彻夜未眠的我应该在家补觉的才对。我拿出手机给韩子轩发了个信息“在上课吗？”没一会儿便有了回音。“嗯。你呢？干嘛在？”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段话，说一个男人真正在乎你的话，只要看他回你信息的速度就可以了。我也不知道这句话　有没有依据，但可信度还是有的。人总是宁愿选择去相信，因为相信就会　有希望，有希望便能证明自己活着。

☆、第三章 048

妈妈打电话过来，说辰恩要过来和我过寒假。我看着手机日历，原来都快过春节了。我早已忘记我什么时候出的院了，距今也该有好几个月了。韩子轩依旧在幼儿园里工作，他已经得到好几位女幼师的表白了，这些我并不在意。爱情这东西如果你太过在意，那么便会让自己卑微的抬不起头。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如此卑微了。

顾之航打电话给我，约我喝咖啡。我给韩子轩发了个短信，穿了件厚实的羽绒袄便去了蓝枫。到了那里才知道方浩也在，从我住院到出院，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此时的方浩没有了数月前美美失踪时的那种疲劳和颓废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眼神里光芒四shè，像刚溜过冰打过吗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