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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总的样子，也不太是想和苏雨沫旧情复燃，但是他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谁也没有办法轻易做下定论。

大家都是明眼人，慢慢总结出一个经验，陈总是把苏雨沫放在身边，但是该教训她的时候也没心软，看到别人欺负她，也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两个人的关系终究不明朗，谁也不清楚会不会真的重归于好，于是大家也不敢做的太过，防止苏雨沫真的成了总裁太太，到时候给自己添麻烦。

苏雨沫性格内向，不过性格还算细心，做简单的整理汇总工作自然是没问题的，可是秘书的工作，哪里能这么简单，更何况暄夏现在的位置也不同以往。

秘书的工作有时候要负责接打电话，对于和人交涉打电话的工作，苏雨沫总显得心惊肉跳，每次都纠结良久，如果是要拨打出去，苏雨沫手中攥着号码，半天才拨打出去，要是对面是个性格强势一点的，她就能吞吞吐吐说不清楚，最后再别人的气场下被人带着话题走。

要是电话是别人打过来的，苏雨沫每次听到电话铃响，也不能够第一时间接电话，还要稍微愣一下子，做好心理准备，才会开始接电话，对于别人交代的事情，她倒是能记录的很不错，但是生意场上，哪里是记录的好就能解决的问题。

因为苏雨沫，在暄夏第一个月来公司的时候，公司的营业额非但没有上升，还比上一任主管在的时候，下降了。

北京总部那边看到数据，亲自打电话过来询问，暄夏很淡然地说了些什么，言语中隐隐带着从容不迫，北京那边知道暄夏这个人性格平和，但是做事情都喜欢按自己的事情来，动不动就用辞职做威胁。

简直拿他没办法。

出于对暄夏能力的信任，北京方面以为暄夏在做什么改革，一时之间改革没见到成果而已，也不多说什么。

没人想得到，最近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苏雨沫工作上的耽误和对外上的吞吞吐吐，试想一下，一个想和你合作的公司，在打电话过来征询的时候，接电话的人吞吞吐吐，面对尖锐的质疑声音越来越小，回答的不到点子上，又有时候被别人的思路带偏，这样的公司如何能让人信任。

苏雨沫的应答能力没有得到半点提升，但是她对于和陌生人通话，已经没那么恐惧了。毕竟重复一个月都在做同样的事情，但是仅仅不恐惧不够的，还要学会，怎么做的更好。

“明天有一场应酬，你和我一起去。”暄夏吩咐。

“啊。”苏雨沫张了张嘴，立刻拒绝，“我不去饭局，你是知道的。”饭局上自然是有一套饭局文化的，从如何落座到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相应的程序，苏雨沫从来不交际，只在大学的时候无意中去过一次，大学也是小社会，那次她尴尬的厉害，后来就再也不想过去了。

“不要在上司面前谈条件，这是命令。”暄夏伸了一个懒腰，最近确实有些累了，没有枪林弹雨，没有权谋斗争，但是教育一个被人养歪的小女孩，她的心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