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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接着电话不知道和别人说些什么，处处被人数落，她还在怪暄夏。

那个时候他嘲弄她，说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业绩下滑那么厉害，陈总都和北京那边签订了协议，要是几年内再没有改善，就要重新回北京那边，而且业绩分成也要大大降低。”

“还有他带着你去应酬，快把本市和我们有工作往来的人，给得罪了一遍。后。

来都是陈总亲自打电话和别人说，或者另外陪人吃饭，才找回了一部分生意，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的生意流失了。”

“刚开始谈生意带着你，你以为你准备的资料，说的话没问题，其实都掉在那些老狐狸的陷阱里，不知道掉了多少次，事后一些漏洞，不还是他在给你补上么？”

在王雅丽一连串的话中，苏雨沫只觉得自己一句话都要说不出来。每次她闯了祸，没做好事情的时候，他都在那么认真地告诉她。

“没事，你看，就算出丑了，其实什么问题也没有的，对不对？”

那个时候，苏雨沫只觉得慌乱和委屈，却从来没有细想过，有人会为她的行为背上黑锅。任何一家公司，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员工，非但不制造利润，还让公司亏本呢。

原来，都是他，把一切扛了下来。

他对她那么好，她就越不敢相信，那份合同是被他换走的，王雅丽还要说什么，却看到面前的苏雨沫，哭的整个人脸都花了，她吃了一惊，话也说不出来，只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苏雨沫蹲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门忽然开了，暄夏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苏雨沫，她的脸上面无表情，忽然拉住了苏雨沫的手腕，把她拖站起来。

苏雨沫见到他，刚才的怒火和质问，已经在时间里慢慢被磨掉，没有了最初的尖锐模样，苏雨沫扑进了暄夏的怀中，抱着他哭。

暄夏推了好几下，才推开她，一言不发拉着苏雨沫的手，苏雨沫也不反抗，迷迷糊糊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开着车，把她带到了他租住的公寓。

一杯清幽的绿茶冒着袅娜的热气，苏雨沫哭的渴了，喝了几口茶，神色稍微平静了一点，她抬着头，宛若一直可怜的小白兔：

“那份合同，是不是你换掉的？”

暄夏垂下眼帘，不去看她：“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