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跟刘子豪回过头来，店里众人也都好奇的看向小路上的来人。

这人也就比何文正略高一点，身材适中，除了他唇下那一小撮胡子比较有特点以外，只有那张半脸暗红面具最引人注目。

来人正是“空明司”的大长老宗泽。

刘子豪带头迎出小店，“拜见宗长老！”

青石对此人并无印象，但是看刘子豪叫对方长老，也跟着一拜，“刑院弟子青石，拜见宗长老。”

宗泽微笑一下道，“听说这里开了个‘青泉包子’，不知味道如何。”

青石先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宗长老楼上请，李叔，快去准备酒水！”

青石在前引路，宗泽紧跟其后。

原来那些在楼上用餐的人没一个敢跟着上去，几个年长一点的老生互相对视了一眼，就跟众人辞别。

他们这一走，陆陆续续又有很多人起身告辞，最后只有五六个新人陪着陆远和张华待在楼下。

陆远和林可从这些匆匆离去的人身上察觉到一丝异样，他们好像都对这个宗长老避之不及。

就连张华都好几次抬头看向楼上，陆远暗惊，“这宗长老到底什么来头？”

楼上，宗泽的兴趣似乎全都在青石的身上，他也不和两人闲聊，除了偶尔喝一杯酒以外，就一直盯着青石，似是要把他看穿。

青石还是第一次在面对一个人时有这么大的压力，他猜不到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专程来吃包子的。

“你可了解‘血契魂约’？”宗泽淡淡问道。

刘子豪有点发懵，这大长老没头没脑的问青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扭头看向青石。

青石心中微动，但是表面上却丝毫不显，他平淡道，“只是知道，并不了解。”

青石把那一丝心绪上的波动压制的极好，在汜水时他就已经可以骗过秦无忧，现在更是长进不少，连刘子豪都没有看出破绽。

但是，这不代表宗泽也看不出来。

可是宗泽一点异常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又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所谓‘血契’，就是利用精血和秘术建立契约，祭出精血的一方将会把自己的性命彻底交于施术掌控者，从而缔结牢不可破的从属关系。

而‘魂约’，比这个更复杂，更严苛。”

青石已经快要忍不住胡思乱想，但是他清醒的意识到，此时想的越多越有可能漏出破绽。

他顺着宗泽的思路继续问道，“不知宗长老为何提到这‘血契魂约’？”

宗泽看着青石并没有马上回答。

两个戴着面具的人互相“对视”，这个情景多少有点奇怪。

刘子豪被两人晾在一边，又不能轻易离开，略显尴尬。

又过了几息的时间宗泽才开口道，“你身上有那九命山猫的精血，本来应该是一个可以立下‘血契’的绝好机会，只是可惜，那九命山猫的分神在外面存活不了多久，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就要消散于天地之间。”

青石故作震惊道，“你是说那九命山猫还活着？它不是自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