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蓝生产日子,还是深秋。

漫山遍野火红枫叶。

白潜医院门口站着,不时地走来走去,这样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医生才从里面出来，被他一把拉住袖子,“生了？”

医生摘下口罩,给他恭喜。

——是对龙凤胎。

白潜进去时候,禾蓝还躺病床上，已经晕了过去。她脸色很苍白,额头碎发湿哒哒地贴脸上。婴儿被护士抱着,爱不释手,是一对同卵双生龙凤胎,男婴哥哥,女婴是妹妹。

和刚生出来那种皱巴巴婴儿不同，这对兄妹粉雕玉器，皮肤白地可以掐出水来，也就刚出生那一刻皮肤有点皱而已。

白潜看了一眼，心里欢喜，不过还是先到床边看禾蓝。

她真很累了，睡得很沉。

白潜爱怜地拿帕子给她擦着汗。

这个深秋，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深秋。哥哥取名叫白一彦，妹妹则叫白一涵——是禾蓝早就想好名字。

禾蓝身子不好，这几天都躺榻榻米上，屋子下面也被凿开了山道，引来了泉眼，气温终于和暖。白潜握着她手，陪她一起逗弄孩子。

刚出生孩子，总是粉粉一团，让人爱不释手。

禾蓝从床上勉力撑起来，白潜忙帮她拿垫子，抱住她羸弱身子，把孩子塞到她怀里，“按你说取。”

禾蓝轻轻地摸着孩子眉眼，不管是哥哥，还是妹妹，都让她看了说不出喜欢。

一涵已经睡着了，嘟着嘴巴，嘴巴还留着口水。禾蓝笑了一下，拿了帕子给她拭着嘴角。一彦醒着，眨巴着眼睛看他们，还好奇地往旁边张望，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

“怎么办，哭了？”白潜仿佛接到一个烫手山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禾蓝无语地看着他，“饿了吧。”

“饿了？”他抱了一彦就要出去，“那我去给他找东西吃。”

“回来！”禾蓝叫住他，“找什么食物，刚出来孩子能吃什么？”她无奈地摇摇头，解开了和服腰带。今天她穿也是简单浴衣，不像正式和服那么繁复，从里到外只有一层。

剥开了衣服，袒露出一个肩头，雪白晶莹，晃花了白潜眼睛，雪白奶一子他面前摇来晃去，后，乳·t塞进了一彦嘴巴。

小娃娃叼住那饱胀乳♂头就开始吮吸，粉嫩嫩小嘴儿也被偶尔渗出奶水染得红艳艳，看得他心痒难耐，趁着禾蓝不注意就趴了她大腿上。

“你干嘛？”禾蓝被他吓了一跳。

白潜仰着头，叼住了他另外半只乳♂头，也学着一彦样子“吧唧吧唧”地吮吸起来。

甘冽清甜奶水，有时也带着一点腥味，他却很喜欢，吸地津津有味，不时伸出舌头舔一下嘴唇。

禾蓝气得打他，“多大人了，还和你儿子抢奶喝？你要不要脸啊？”

“不要脸，要奶。”白潜吐出那一颗乳♂头，对她挤了挤眉。

禾蓝被气笑了，拧着他耳朵，白潜不停叫饶，禾蓝也不松开他。

两人正僵持，一彦忽然张开嘴，歪过头“扑扑”几声，嘴里翻了几个泡泡，一股奶水全都吐到了白潜脸上。

白潜愣那儿，半晌，拿手轻轻一摸，整个人都愣了那儿。

禾蓝大笑起来，“让你和儿子抢奶，报应来了吧？”

白潜气得爬起来，伸手夺过孩子就要打屁股，禾蓝连忙抢过来，踹了他一脚，“你疯了，他还这么小，懂什么？左右是你自己不对，和孩子抢奶，这是活该。”

白潜心里有万般郁闷，吐也吐不出，深呼吸几口气，只好忍下来。再回头去看，小家伙瞥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