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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早朝可还习惯？”

云落尘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插在了凰无双和帝止的中间。

某人点头，“恩，跟上课差不多。”

正说着这句，她眼神不自觉地就往一侧飘了飘，欲言又止地朝帝止那侧扫了几眼。

彼时，帝止的手已经收了回去，看向云落尘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冷，仿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深深地准确无误地刺向他。

然而，被帝止强大气场压迫着的云落尘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他那慑人的目光一般，淡定地转身，与他对上。

嘴角依旧噙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言谈举止坦然自若。像是刚看到他一般，这才微微颔首示意，开口说的，并不是关于出兵的寒暄话，而是直接了当，拉过了凰无双。

“王爷若是无事，下官便先同六殿下告辞了。”

帝止没有答话，目光紧紧凝着眼前的小人儿。

凰无双被看得有些心虚，小声朝云落尘问道，“云大哥，咱们去哪啊？”

云落尘舒然一笑，“不去哪，送你回重华殿。”

凰无双回望了帝止一眼，有些犹豫，“哦……”

她这‘哦’字还未说完，便被云落尘抓着手腕，半拽着出了金銮殿。

她回了几次头，见帝止一人的背影时，总觉得内心是满满的愧疚感。

她真没用。甚至连句最俗的‘一路小心’都没说出口。

帝止望着某人离去的方向，看着二人亲密的身影，眼底越来越黯，最后只剩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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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

静妃带着凰无双出宫，去见昨日说的那个天黎族长老。

凰无双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烦恼，尤其是璟王府三个字从马车前一晃而过时，她更觉得后悔。

帝止两日后便要出兵，她却连句像样的话都没说，连那些马屁精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