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擒神鱼，瀑布苦练功

朱提山中部的莫梭山是朱提江主流的发源地。山上岩石叠嶂，怪石嶙峋，少生树木。山中一个叫吊水岩的地方，是一个十五丈高的大瀑布。瀑布宽约两丈，下面是一个阔大的腰深浅潭。潭底由石质坚硬的岩石铺垫而成。江水从十五丈高的岩上奔泄而下，吼声如雷，三里地外就能听到。这阔大的浅潭名叫牛吸潭，可能因为潭水清澈，水流缓慢，朱提山中众多野牛常聚到这里饮水洗浴而得名。潭中鱼类繁衍，体肥质美。由于在朱提山深处，离附近部落都较远，只是偶有猎野牛者到这里，所以这里成了野牛和鱼的天堂。

杜宇和慕灵救走猿猴后，一路猎兽射鵰来到这里。

慕灵见数十头野牛在潭边悠闲地啃草吸水，对杜宇道：“很久没猎野牛了，去猎一头罢。”

杜宇摇摇头说：“算了，这野牛猎来我们两人一时间吃不完，肉烂了可惜。留着它们，这里就象一个天然牛厩，野牛喂养在这里，部落需要时再来猎几头，那不更好？”

“你想得真远，真周全。”慕灵笑道。

他们来到潭边解下弓箭配刀，捧了几捧清凉的潭水解渴。杜宇看见潭中大条大条的鱼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即退下外裤，脱下衣服，拿起配刀对慕灵说：“你捡柴生火，我去捉几条鱼来烤了吃。”

杜宇下到潭中，看准大鱼飞速一刀戳去，一条两斤多的鱼就穿在刀上。不一会就捕了四条，丢到潭边慕灵的火堆旁。正要收刀上岸，看见不远处一条硕大的青黑色鱼，正追逐一条银白色鱼。杜宇握刀向青鱼走去。青鱼见有人追来，放弃银白鱼，一摆尾转过身来向杜宇冲去。杜宇一惊，想不到青鱼竟敢向自已冲来，却也反应迅速握刀向青鱼迎头刺去。青鱼见刀刺来，敏捷地一摆头，从杜宇身边溜过去，经过杜宇身边时，大尾一摆，刷向杜宇水中双脚，啪地一下击中杜宇。杜宇双脚把持不定水中一滑，全身跌入水中，随即翻身站起，运劲双脚稳稳站定，把住刀盯着前方。所幸潭水清澈，岩石为底未被青鱼搅浑，水中仍旧看得真真切切。只见青鱼冲出三丈后尾一摆，又转身对着杜宇用尖锐的上吻飞速向杜宇冲来。杜宇射过天上飞的，斗过地上跑的，却还没有水中打斗过。也还好，双脚能站在水底，虽然水齐腰深，还不至于水中游斗。觑准青鱼冲来，左脚一转避开青鱼长吻，右手一刀狠狠刺进青鱼肋间。人却也被青鱼带倒水中。青鱼疼痛使劲摆动鱼尾，却因杜宇在鱼身侧，紧贴鱼身，大尾无论如何也击不到。青鱼急速游向前，杜宇紧握深深刺进青鱼肋骨中的刀，贴紧鱼身随着青鱼冲向前。那青鱼竟带着杜宇冲向瀑布。唰地一下，鱼、人进入瀑布，杜宇只觉得千斤水柱砸在身上，呼吸也不畅通，但仍握紧铜刀，贴紧鱼身。眨眼之间，青鱼带着杜宇冲到了瀑布后的迴水中。

杜宇感到水柱没了，呼吸畅了，睁眼一看：水帘后面回水缓慢，水中岩石向内有一大凹槽，青鱼带着自已正于凹槽之中，槽中水也只齐腰深。青鱼受伤带人冲进水帘，早已用去一半劲力，这时摆尾力量大减，卷起的漩涡小了许多，左右摇摆却就是摆不开杜宇。

杜宇见青鱼力乏，一下摆腿下水，站定双脚，右手握紧刀，左手托定青鱼肚皮，猛地用力将大青鱼托起丢倒水岸岩石台上。青鱼噼噼叭叭在岩石上摆个不停，但鱼离开水那还有用武之地？不到十息功夫渐渐停了下来。杜宇上岸，微笑地看着青鱼从猛力摆跃到停下不动。他走近青鱼细看，这条青鱼全身鳞甲泛出青黑光亮，前吻尖长不下两尺，吻后上下两排锯齿利牙，尾大而硬，除尖吻外也足有6尺长。

杜宇弯腰拔出刺进青鱼肋间的铜刀，就势插入青鱼腹上部，用力划，哗啦一下青鱼内脏淌了一地，腥臭味扑鼻而来。杜宇用铜刀扒拉着内脏，发现在肝胆处生着一个乳白色的晶亮的如鸡蛋大的小球，用铜刀碰碰小球，坚硬而无声。杜宇好奇，摘下小球，看一看莹莹生光，摸一摸滑润无比，嗅一嗅竟有香味。杜宇深感奇异，欲带着青鱼和小球出瀑布水帘，身上没穿衣服，只好把小球含在嘴里，双手托着青鱼下水，向瀑布走去。他憋着一口气走进瀑布，巨大水柱瞬间压下，将杜宇含着的小球一下压迫吞入腹中，托着的青鱼也冲下水。杜宇急走出瀑布，追上青鱼，将鱼托到慕灵火堆旁。

慕灵笑问：“我看见你在潭里和一条大鱼搏斗，一下子进到了瀑布，半晌没有出来，喊话你也听不见，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杜宇微微一笑，指着青鱼道：“就是这条青鱼。在水里它劲可大着呢，又灵活，我都吃了它的亏。”

“我看见你跌倒水里。”

“是呀，我一刀杀进它肋骨里就被它带进了瀑布，在瀑布后面有一个大迴水湾，我才把它杀死。你看，这鱼可真有点怪。”

慕灵仔细翻弄着青鱼，看了好一会。这青鱼状如细长的织布梭，吻上唇如一把利剑既尖锐又坚硬，嘴里生着两排利牙，鳞片有茶碗口大，闪着青黑的光，鱼尾剪形大而坚硬，整条鱼连吻带尾有一丈长。慕灵抱起大鱼掂量一下：“唔，有两百来斤重，还没有内脏呢。”

“差不多吧，内脏我丢在瀑布里边岩石上。你看鱼这么肥，割两快来烤吃，说不定很香。”

慕灵拔刀靠尾部割下两大块，用树枝串了在火上慢烤。又指着已经烤好的鱼对杜宇说：“吃一条罢，斗了半天，也饿了。我也吃了一条的。”

杜宇抓起一条烤鱼张口就吃，吃了两口才说：“真的饿了。真香，可惜没有盐。”

杜宇吃完一条鱼，慕灵烤着的青鱼肉发出诱人的一查味，慕灵递了一块给杜宇：“吃吧，闻着这烤青鱼香味是很特别。”

杜宇也不答话，接过来就吃。青鱼肉的味道引得杜宇连吃五大口，“唔，比其它鱼好吃多了！”

慕灵也被青鱼肉引得不肯放口，对着杜宇直点头。

待到他们吃下一半，觉得腹中生起一股热气，而且越来越浓，遍布全身。他们也未介意，只认为火边吃烤鱼，会发热的，继续把剩下的半烤青鱼肉吃完。到吃完最后一口，已经觉得燥热难当，从脚心到头顶都热得冒气，全身被阵阵白汽萦绕。二人连连呼叫“热，热，热。”都忙把衣裤脱了，跳到潭里。泡在水里还觉得热，不由得向瀑布走去，任由瀑布冲打。但水柱冲下，呼吸不畅，又不自主地用双手交换挥动隔开水柱。这下呼吸畅了，身上也觉热气退减。

他们在瀑布里双手越挥越快，瀑布冲打了一个时辰也不觉累，只感到全身舒服。又让瀑布冲打了一个时辰，方才觉得腹中热气褪尽，走出了瀑布。

二人上岸后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充沛，全身有使不完的劲。杜宇随手捡起一个石头，用力向五十步开外的一珠大松树击去，叭地一声打得大树直抖。

“哎，慕灵，我的力气好象大了些。”杜宇惊奇地对慕灵说。

慕灵也捡起个石头掂了掂，又换一个大一点的用力向远方掷去，那石块竟飞了二十来丈才掉下。慕灵兴奋地对杜宇说：“哎，我的气力也增大了。”他转过身望着青鱼说：“是吃了它的肉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