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走近苏鸢，围着她转了一圈。

两人身高基本齐平，面对面的时候，苏鸢成功捕捉到老伯的神情，就觉得这眼神，就跟判断她值多少钱一样！

不过很快，这种评判货物的眼神就消失了，老者睨着她，含笑道：“老夫瞧着，那关夜清就是想为难我。”

“不过巧了，今天的这个为难不算为难，老夫可是有更棒的宝贝在！”

“那个，可是谁都比不上的举世无双！”感叹声更显老伯音色尖利，他话里还藏着兴奋，听起来诡异又让人浑身发麻。

苏鸢装作不自在的模样，干笑了一声：“是，是吗？”

“是你个鬼！”看着苏鸢有些尴尬的样子，老伯眼神闪过一丝厌弃，没有继续与苏鸢深入探讨宝贝的问题，而是一脸颐指气使的轻轻抬了下下巴。

在苏鸢看来，这是自恃身份的人专用表情。也就是不想回答她了。

她唯唯诺诺的靠边站了站，轻声细语：“那学生就做教官吩咐的事了。”

打扫档案室，之前她说过。老伯轻哼了声，再没看苏鸢一眼，转身回到那堵墙后。

让人感到压抑的视线消失，苏鸢不由松了口气。

但当这口气刚送出嗓子眼的时候，她就见那老伯又从那堵墙后探出了半边脑袋，冲着她阴阴的说了句：“苏鸢是吧。好好做你教官吩咐的事，最好别给老夫添乱！”

看苏鸢沉默，老伯重重喝了一声：“听到了没有！”

这番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苏鸢喉咙一噎，大声回道：“是！”

等那老伯把脑袋收回去，再也没有再次探出来后，苏鸢却依然沉默的站在这充满蛛网灰尘的小室中。

她神情里的懦弱尽收，内心低语到，“我瞧着，那关夜清也是想为难我。”

苏鸢一脸肃容，她是军人，曾经在鲜血里打滚无数回的人，认错什么也绝对不会认错血的味道。

刚才那管理员老伯靠近她的时候，一股新鲜浓郁的血味扑鼻而来。

那味道她敢肯定，绝对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