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这是在大山深处的动物,可和动物园的不一样。而且我体内天煞被封印的那天,不是好多动物都骚动不安嘛!也许动物真的比人有灵性太多了。
“野人沟!”沉默了好几天的胡泉,忽然指着前面,干涩的吐出三个字。
我一下子振奋起来,白狐狸不是说,过了野人沟,再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方,就差不多到了嘛!
我们朝着野人沟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到了。这沟是两座山的夹缝,大概七八公里宽,里面郁郁葱葱的满是树木,都看不到缝隙。
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我们正要找个地方露营,忽然发现了一个窝棚。
我好奇的看着那个明显是人搭建出来的建筑,说野人沟野人沟,这不会是野人的家吧!
童志国哈哈大笑,说兄弟你真能整,还七个小矮人呢!这是采药人搭得窝棚,山里面有很多的。
不过现在不是采药的季节,这窝棚肯定是空的。
我们进去一看,这里面居然还是双层的,上面一层其实就是几块木板,下面一层的中央,有简易的灶台,里面布满了烧过的灰。
我明白了,这是下面可以生火做饭,上面那几块木板,就是床铺了。
胡泉从外面找来一些松柏木头,点着后,锅里放进清水,把他自制的肉干切碎了扔进去,不一会水就变了颜色,咕嘟嘟的冒着香味。
我们一路行来,一直都是吃这种肉汤,开始的觉得味道非常鲜美,可是连着吃了两天,我就有点腻了。
不过为了保持体力,我还是喝了两大碗,童志国自己喝了点酒,嘟囔着可算睡个安稳觉吧。
确实,这几天我们一直睡帐篷,而且为了安全,晚上还要轮流守夜放哨,都挺辛苦的。
现在这里不用了,因为这个窝棚设计的,就是上层睡觉的,把门一插,什么动物都不好进来,就算有蛇什么的钻进来,也上不来木板上面。
我其实也挺累的了,爬上去躺下,在童志国有节律的呼噜催眠下,很快就睡着了。
我睡的正香,忽然有人在我耳边说:“快起来!快点!”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是臧老三在叫我。我不满的皱眉,正要说话,他告诉我别出声,有情况。
他让我看看旁边,我忽然发现,只有我一个人睡在床上,胡泉和童志国都不见了踪影。
我一激灵,急忙坐了起来,这才发现,窝棚的门开着半扇,清冷的月光从门缝照射进来,有一种很冷的感觉。
我蹑手蹑脚的从木板上爬下来,走到门边,扒着门往外一看,他们两人都在外面。不过全都非常的诡异。
胡泉跪在地上,对着月亮不停的磕头参拜,童志国对着他趴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顶,像是顶礼膜拜那种姿势,不时拍打一下地面。
清冷的月光照着他们,他们的眼睛直勾勾的,脸白渗渗的特别吓人。
我吃惊的看着他们,问臧老三到底怎么回事?
臧老三说他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发现两人就这样了,就赶紧把我叫醒了。
我想了想,觉得这时候出去也不合适,万一他们两个要是梦游怎么办?虽然这种几率很小,可是如果真的是梦游的话,被打扰醒了,就会遭受一些不可逆的伤害。
我只能屏息凝气的看着,看他们两个持续这种诡异的动作。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童志国最先爬起来,唉声叹气的往回走。
我告诉臧老三给我监视胡泉,自己抢先一步,迅速的回到了木板上面,闭着眼睛假寐。童志国很快上了木板,在我旁边躺下呼呼大睡。
又过了几分钟,胡泉回来了,默默的躺下。
我等了一会,等到他们两个的呼吸都均匀了,我假装起夜,走到了门外。
臧老三告诉我,胡泉并没有啥别的动作,就是对着月亮磕头,磕了一会就回去了。
我问他有啥看法,臧老三说这事比较邪,胡泉这人让人有点捉摸不透,又是弃命者的命格,我也看不出他的福祸。总之让我小心好了。
我们两个正说着,臧老三忽然脸色一变,指着我的身后,说有人。
我急忙转头,就见到窝棚旁边的树叶晃了晃,啥也没看到。
臧老三说刚才有一个穿着黄褂子的老头,在树后面露了一下头,看到被自己注意到了,他马上把头缩回去了。
我们两个急忙跑到那边,扒开树叶看了看,啥也没有。
不过我一低头,发现了地上有一些草是倒伏着的,这说明臧老三没有看错,确实刚才这里有人窥探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