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墨颜,快回来,我们要启程了。”
他应了声,回过头来恋恋不舍。
见我对他要“结拜”的提议无动于衷,他郁郁不乐。他想也不想,把脖子上的一块玉佩取下,戴在我脖子上。
“你这是要干甚么?”这羊脂白玉,形体雕刻饱满,种质也较为细腻,一看不是凡物,说不定还是别人的传家之宝。我连忙伸手去解。纤细冰凉的绳子不知是什么物质,我越拽它越收紧,再我的折腾下缩成一个比我脑袋还小的圈子,怎么也取不下来了。
许是我这个小破孩模样太过笨拙、滑稽,他笑得十分开心,“别忙乎了,这系的是鸳鸯扣,是我朝国师用天蚕丝炼制出来的稀罕东西,为男女定情所用,非国师之手解脱不开。”
敢情是定情物?
他不是以为我是男的么?和我定情?难道是位断袖?
唉,人类真是复杂。
我怜悯的望了他一眼,便把四肢瘫在草地上,眯眼去瞧天上的云卷云舒。
男童见我一岁多的家伙居然懂得扮深沉,他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茫然。
“我会回来找你的。到时你不喜欢这玉佩,我让国师帮你取下来便是。”他有些无助的喃喃道。
我模棱两可的哼了声。
男童惴惴不安道,“那我先走了,日后会来寻你的,你等我可好?”
我有些不耐的挥了挥小胖手。男童又踌躇了一会儿,硬是把白白留下,大步往前走。我朝着他的背影说我师父最喜欢吃红烧兔子肉,他才飞快的折回,把白白抱走了。
这小破孩的出现,仅仅只是一段小插曲,如水淋鸭背、雁过无痕,他离去五秒钟后,我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我继续忧伤的望了天空半晌,确定没有陷阱掉下来充饥,我才心有不甘的、蹒跚回到君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