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奶奶疯了。
根仰天长叹,泪如雨下。
陈府上下死一般的寂静,有德躬腰站在一边,不时眼珠滴溜乱转瞅着被着手来回焦躁踱步的陈二爷。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二爷在有德面前突然停下,劈头一巴掌。
“你打他干什么,都是周寡妇家那小不要脸的勾的,”,陈èr nǎi奶从椅子上跳起来把有德护到身后,“谁知那个没良心的小六子也有意,把老二狠打了一顿。”。
“我让你讲了吗”,陈二爷呵斥陈èr nǎi奶。
“爹,我都跟我妈讲了,她讲的是真话。”,有德躲在娘身后翻眼看了一眼爹,又低下头。
“看你这点出息!”,陈二爷骂道,然后又盯住陈èr nǎi奶,“你讲,你这干的好事,怎么收场!”。
“什么怎么收场,她打了人,还装疯了,真不要脸,都是你惯的!”,陈èr nǎi奶唾了一口。
“就是,我看到是她动的手,二姐姐还都没还手。”,一边的陈五奶奶开口道。
“让你讲话了吗”,陈五爷盯着陈五奶奶呵道。
“五妹讲个真话也不行了吗”,陈èr nǎi奶逼视着陈五爷,“敢情你们都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姊妹俩呀”,陈èr nǎi奶有了哭腔。
“好啦,够了!”,陈二爷吼道,“就知道弄事,马上杨家的人就来了,有本事你去跟他们讲去!”。
众人不再吭声。
“我看,老二,还是叫人把丁保长请来,万一杨家人shàng én闹事,也有公家的人好拦住。”沉默了一会,杨五爷道。
“如今只有这样了,“,陈二爷叹了口气,“你们妯俩少露面了。”,陈二爷看看陈èr nǎi奶陈五奶奶。
老中医王先生把完脉回到堂屋,陈二爷赶忙上前询问陈四奶奶的病情,王先生说是七情失调,肝火过盛,痰迷心窍了,要静养,然后开了几剂药,告辞离去。
不一会,丁保长气喘吁吁来到陈家,陈二爷赶忙迎进堂屋,刚坐定,有伙计匆匆忙忙跑进来报告,说是庄外来了几匹马,还有几顶轿子,后面还跟了一大群人,陈二爷吃了一惊,赶忙迎出去,只见一群人己到了大门口,为首的的人一脸络腮胡子,扎着腰带,手中提着马鞭,这个人陈二爷认识,是杨家的六爷,在区中队当差,后面还跟着几个壮汉,个个一脸愤懑,凶相毕露。
陈二爷吸口凉气,知道来者不善,赶忙笑脸迎上去打招呼,也没有理采他,一群人昂首挺胸直奔堂屋,也不客气,直截坐下。
“我们家的姑奶奶呢快请她来讲话!”,杨六爷“啪”地把马鞭砸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