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的淋了场雨,回来还让周瑛蹬了几下脑袋。等等……”我抬手捂住脸,吞吞吐吐道:“师兄,看你刚才那个反应,我睡了不止一天了?我回来后发烧了?还是,被周瑛蹬的?”
挨一只鹦鹉几脚结果昏迷上三天三夜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吧?
师兄沉默了。
我:“……”
回忆戛然而止。
“以我周琅的聪明才智,那必定不会。”我理直气壮地如是想到,又吓唬了周瑛几句,回房穿戴。
今日还要跟师兄出门吃喜酒呢。
对了,新娘是掌门幺女,那个曾经扒着我的袖子说非我不嫁的小姑娘。
据说她和新郎是寒食踏青时认识的。
见惯了耍着刀qiāng棍棒、胸无点墨的粗人们的小姑娘,乍一看到碧桃树下出口成章的儒雅公子,立马就挪不动脚步了。更要命的是那公子本就是在赋美人,甫一搁下笔,红笺上的墨还未干透,就被递到了小姑娘眼前。
小姑娘红着俏脸接过。
从此,她大约再也没想起自己曾扯着某个倒霉蛋的胳膊,要挟道:“你要不娶我,我就去当尼姑!”了。
请柬送到我手上时,我将上头的内容认认真真看了两遍,最后笑了。青梅竹马成亲,那我可得包份大礼。
只是我大约是倒霉惯了,骑马路过一个小镇时,包着贺礼的红绸布被横空杀出的小鞭pào袭击,破了个洞。
没办法,只能翻身下马,师兄去前面的稠布庄找人帮忙,我在桥边等他。
百无聊赖中,我看到桥对面有个人。
青衫,眉目……他双眼覆着白绸,似是目不能视。但即便是这样,我依旧能看出他长得极好。
该怎么形容呢?我想了想,脑中不觉蹦出一句诗来
皎如玉树临风前。
话一出口,我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以前也这么形容过一个人吗?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