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燕秋向红月说明来意之时，红月一下就愣住了。

和冰澈的高冷自傲恰恰相反，善于用笑容和巧挑ěi zhuāng自己的她，沉默了。

她的眼中闪着挣扎的目光，心魔，一个阻止了她修为再进一步多年的存在。乍然听闻燕秋可以把它除去，她竟然犹豫了。

心魔确实是魔，可是这魔中有他啊，那道为了她放弃大好前途，义无反顾踏入曲州，那道为了她眼眉不皱，悍然挡在她身前受死的身影。

她，真的可以割舍吗？

燕秋没有出声，他可以理解红月此刻心中复杂的心绪，但是他也相信红月可以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司徒杰当年舍命救下红月，就是为了让红月可以活下去，而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就必须不断提升修为。如果红月选择留下心魔，那不是对司徒杰的情和爱，反而是一种辜负。

红月没有让燕秋失望，更没有让司徒杰失望。挣扎过后，她最终朝着燕秋认真的点了点头。

燕秋不语，一身黑色劲装的他饱提真气，鼓荡风云，一头披散的黑发随风狂舞。

铮！

相思出鞘。

一剑，花前月下。

剑光映入眼帘，红月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风花雪月之中，花雪过后，缓缓现出身形的是那一道等待已久的声音。

他的容貌不曾改变，依旧是记忆中熟悉的那个样子，温柔，洒脱。

他微微一笑道：“月儿，你终于来见我了，你想我吗？”

红月站在他对面，含着泪使劲的点头。

他又是那样熟悉的一笑：“那你为何不走向前呢？难道你怕我会伤害你吗？”

红月忍着泪，摇摇头，然后开始略带颤抖的一步一步向前。

她走到了她面前。

司徒杰手中现出了一把bi sh一u，在红月的泪光朦胧中，他把bi sh一u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月儿，我是司徒啊，就算我是心魔又怎么样呢？我是司徒，我永远都不会伤害月儿，月儿你说是不是？”

这时的司徒杰还是在那样的笑，他的身形却已然渐渐虚化。

红月再也忍不住，猛地张开双手，想要抱住这最后的一点虚影。

她的双手抱得那么紧，然而，她怀中的终究是一片虚无。

强忍的泪，终于落下。

现实中，燕秋只见红月眼中一滴晶莹之类，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