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空,你看怎么处理他们好呢?”沐子易倒是问向许久未曾说话的卫子空。
卫子空顿了顿,扫视了一众渐渐明悟过来的裴殇的幕僚,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滚出这家酒馆吧,也不想为难你们。”
裴殇大喜过望,颜面这东西命留住了就好,当即带头便滚了起来。
“你则不然。”沐子易笑着走到了裴殇的面前,缓缓地抬脚,还没等裴殇反应过来一脚便踹了上去。
“砰!”
裴殇身体倒飞出去,撞断了二楼的横栏,直接“啪嗒”的从二楼给踹到了大街上。
“呀,这不是礼部侍郎的公子么。”
“是哪个天杀的胆敢欺负礼部侍郎的公子。”
“天哪,快来人,shā rén了。”
街道上一阵喧嚣,还是有不少人认识出了这年轻翘楚的。
“妈的,是老子踹的!”
程立迈着步子来到二楼的横槛处,大声的朝着街道喊道。
“哦,是程公子啊”
人群一阵寂静,这位爷,不敢得罪啊,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是打断两条腿的事。
“嘿嘿,公子可还要我再做些什么了。”背完了这口大锅,程立又是一阵小跑到了沐子易的面前,堆着满脸的肥肉谄媚的笑道,“这裴殇也忒不知好歹,竟然得罪到公子,将他踹下二楼都是轻的了。公子可还要我派些人下去打折他的腿,小人可是干这行的好。”
沐子易看了他一眼,被满脸的肥肉给吓到了,撇过头去,说道:“算了,礼部侍郎和左都御史等人还都在都赴职,也是卖上礼部侍郎一个面子吧,就不要太为难他了。这样,你将他们这些不愿意滚的人都打断腿吧。”
沐子易冷眼一扫原先和裴殇一桌的五六个所谓的幕僚,对着程鼎说道。
程鼎立马堆着一脸坏笑的点头应承道:“那简单,可是公子怎的也得编个像样的缘由吧。一时间五六个人给打断了腿,弄到城主府去,小人也是不好交代啊。”
“人家都调戏完了你的心上人,你打断他两腿还不应该的。”
还没等程鼎反应过来,沐子易和卫子空便挥袖扬长而去。
程鼎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
“高,实在是高。”接连赞叹了几声,程鼎转过头不耐烦的招呼着身边的几个侍卫,“来,这几人调戏左都御史之子未过门的妻子,将他们的双腿都给打断了吧。”
原先因为裴殇一脚被沐子易踹下二楼,便已经大为吃惊的一众人,此时更感莫名。
老子几时调戏了你这死胖子的未婚妻了?这二楼连个女人都没有好不好。
不过这些话都被一阵阵的呼天抢地的叫喊声给埋在了心里,八个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府兵,对面除了一个粗壮大汉,都是一个个的无缚鸡之力人,两下便被压制的死死的。
天色渐晚,沐子易和卫子空两人从悦来客栈走出,便在一处马厩里借了两匹黄马。翻身一跃而上,策马扬鞭的朝着城门外的清溪涧赶去。
两人也并没有因为酒馆的琐事有任何的不悦,还顺带打压了一下裴殇,真是此行的意外收获。
“这裴殇这几年在寒阳城也是一方小霸主,网罗了不少的人才。估计那批酒馆人是他近日才收为麾下的。”
卫子空将紫木折扇别在腰际间,双持着缰绳,迎着冷风说道。
沐子易望向渐渐滑向山岳之下红红落日,冷风吹弯了城外枯草的腰,羊肠小道上寥无人迹。偌大的城外平原上只有这两匹姿态健硕的黄马,两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两道被风吹斜的剪影。
“毕竟以后是要接任礼部侍郎的人,要是里没些势力反倒是蹊跷了。只是这几年他有些嚣张了,锋芒太盛甚至盖过了我与崇仁王的世子袁隋,这就是他的愚蠢之处了。这次打压了他一下,算是给他提个醒吧。袁隋可没我这么有心,遇见了保不准就是抽筋剥骨般的折磨了。”
卫子空微微一笑,骑在马上的他的笑容伴着落日的余晖让人看着有种沐浴佛光般的安详和舒心。
卫子空并不反驳,转而又提到了以立而出名的程鼎。
“程鼎这次倒是表现的不错,也不枉他压榨寒阳百姓才出来的一身肥膘。要不是他,还得你我亲自动,免不了脏了双。”
“程立。”沐子易咀嚼着这个名字又笑了起来,“这也是个人才啊,他老爹没打死他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