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翠绿阁内,随地而摆放数十座酒桌。
宾客在酒桌之上举杯相欢,觥筹交错间又身着暴露的风尘女子不断地上前来禁酒,若是被那酒桌上的哪位爷瞧了,直接便是粗环腰,先吃上一斤两的豆腐,若是还不过瘾,跟着风尘女子去到房,行上一两场鱼水之欢,度几场巫山也是极妙的。
所以,翠绿阁内的女人的叫唤声更为明显和放荡。
沐子易走了进来,便看见正对朱红大门的酒桌上,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对着一个露出大半的曼妙女子上下齐,曼妙女子红霞满布,像极了红日落山时的景象。
书生见状,一个坏笑站了起来,在女子的耳边轻吐了几句什么话,想必是什么下流胚子的言语,女子的红霞更甚了,然后书生单环住女子的细腰,抬步便往楼上走去。
不用说,沐子易自然是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勾当去了。
但是,道九可就是满心的疑惑了,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在他看来这红粉之地就是如同佛门的阿鼻地狱一般,尤其是那从楼上房间传来的若隐若现的叫唤声,甚是吓人,心的道太上清心咒默默地颂念,挂在颈项之上的十二颗佛门念珠越发的晶黑。
“哟,又是哪里来的公子哥,可曾有想要见的姑娘?”
迎面走来一个徐良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掐着尖细的嗓子对着沐子易叫唤道。
沐子易随意的找了一处空桌坐了下来,对着上了大红妆的老鸨摇了摇头。
他不曾来过翠绿阁,准确的说他不屑于来到这翠绿阁。
一者,翠绿阁距离护国公府远了些,就是骑上寒阳铁骑也是得花上一个时辰的时间;二者嘛,既然有了一座饱受天下倾慕的菱香坊,又何必舍近求远的跑来翠绿阁这个地界呢?
沐子易未尝来此,自然也就鲜有人知道他的面容。
而从落座之后,道九就一直闭目诵经,鼻尖划过一丝淫香也迅疾的被道九体内的愿力所化解,这里比之阿鼻地狱要可怕的多啊。
老鸨瞧见沐子易摇了摇头,心知晓这是两位新人,不过那和尚是怎么回事,改吃荤了?也是个稀奇事。
“翠菊,红雪,快来陪陪这两位爷!”
老鸨扯着嗓子喊道,也不管道九这名和尚需不需要,喊来了两名俏佳人,要是这和尚不要,大不了让两人服侍沐子易一人,多尚且宜,少则不行。
大抵这翠绿阁的风尘女子的名称都是由衣服的颜色决定的,两名俏佳人闻言,踱着步子走了过来,亭亭玉立的站在桌前。都是上之姿,一位身穿嫩黄的纱衣,另一位身穿的便是一袭雪白的曳地长裙。
真是应了她们的姓名,翠菊,红雪。
老鸨说道:“哎,两位爷,就让这两位姑娘好生的服侍两位爷,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们便是,要是觉着累了,就到这两位姑娘楼上的厢房睡上一觉。”
沐子易当然明白这暮年老鸨的意思,将一位亭亭玉立的俏佳人搂到了怀后,挥了挥,示意老鸨退去。
老鸨也识时务,欠了欠身子,便退到了一旁接待其他的客人。
被沐子易粗鲁的搂过来的女子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轻捶沐子易的胸膛,脸上抹现出一丝娇羞。
另一名雪白的女子站在闭着眼睛的道九身后,瞧见道九并没有什么动作,薄如蝉翼的衣衫轻轻地拂过道九的脸庞。
道九依然是盘坐如钟,一动不动,道太上清心咒在体内流转,佛光绕体,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也是感受到了一股入体的佛光,那颗炽热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也不再打扰道九,只是静静地坐了下来,拂起衣袖向着沐子易和道九面前的两个酒杯里分别倒满了酒。
沐子易搂住怀女子后也不出言调戏,喝了那名白纱女子递过来的一杯醉行香后,抬眼便往四周望去。
黑压压的都是攒涌的人头,沐子易想要找出裴殇也是颇有难度,就是一楼的大厅内便摆有近百酒桌,二楼围栏便还有着数十酒桌,还有厢房数百。
沐子易扫了数个来回,却仍是不见裴殇的踪影,于是单指轻佻的挑起那名为翠菊的俏佳人问道。
“美人,你可瞧见裴殇公子了?”
翠菊被沐子易的轻浮动作弄得心猿意马,脸上绯红,轻声细语的说道:“裴殇公子今天一早便和另外两名公子一起去到了红袖姐姐的房,要是公子想要知道什么情况的话,还是问问红雪吧,这其的事情,小女子也是不知。”
红雪,红袖?
早前说了,菱香坊应妙语为当之无愧的花魁,名声都传到了都的士大夫的耳朵里面,而这翠绿阁内,有着名花魁,虽都稍稍逊色于菱香坊的应妙语,但也是万无一的美人。
沐子易所知道的也就是卫子空所心心念念的那名绿翡姑娘是魁之一,如今又得知另一名花魁的名称。
红袖?
红袖添香?
是个极好的名字。
听翠菊所言,这花魁红袖好似同这红雪姑娘有所关系,红袖,红雪,莫不是
沐子易单指放下,望向红雪一汪秋水的眉目。
红雪停下刚刚想要为沐子易上满酒的瓷壶,放在木桌上,看向俊俏的沐子易说道:“裴殇公子来了也有些时间了,一直待在红袖姐姐的房,虽说红袖是红雪的姐姐,但是小女子也是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