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真假，对于他们而言，那便是逍遥自在。这就是他们一世所求，他们要的只是这个，得偿所愿既可。”双笙下意识地答道，语气不自觉间也有些激烈，随后她星眸微转，话语也立即平缓了下来。“她时常化身亿万，踏入无穷法界之中。”

“凡灵便可创灭的法界啊。比之仙神扫开混沌凭空创造的寰宇，终究有些不如，毕竟那只是凡灵的手笔，如何比得上仙家的术法神通？”明轩没有再纠缠那个话题，而是继续问道。“你也会去吗？”

双笙摇了摇头：“她下凡从来不带法宝，我对此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当然是不去的。”

明轩又问：“那么，伏羲哥哥会和她一起去吗？”

“伏羲哥哥啊？”双笙细细想了想，仍旧摇了摇头。“不会，伏羲哥哥从来没有与她一同去过。所以在世间流传的故事中，往往只有她一个人，因为那个她，并没有哥哥。”

“果然如此，伏羲，毕竟是伏羲啊。”明轩对此并不意外。若只考虑演算之法，伏羲道人犹在女娲娘娘之上，很多事情他早就知晓，只是他一直不说，只在关系时刻才将其点破。她的演算之术不输伏羲，倾尘则更在她之上，其实那些事情他们也知道，但那些事多少都与伏羲有关。而伏羲毕竟是女娲的亲哥哥，所以由他来处理，相对而言也会更好一些。

明轩伸手一点，道道符文化作一个个乾坤天地，随即重归于混沌鸿蒙：“既然已经踏入凡尘，她还是女娲吗？”

双笙静静地看着无数乾坤出现在空中，然后顷刻间便就此覆灭，过了一会儿方才答道：“不。在那些地方，她的名字大多是风希，世人又称她为女希氏。”

“风希，这名字倒是不错。但是，我问的不是这个。”明轩摇了摇头，随即伸手一指点下，无数符文散作漫天星光。“若我云游四方，亦或前往红尘幻世，我也可以自名风聆，但明轩就是明轩。那么，她还是女娲吗？”

“姐姐！”双笙语气略微重了一点。“仙神无妄语，所言必有所行！”

“我知道。”明轩叹息一声。“今年花落，明年花又开，但今年在这儿的人，明年就未必在了。女娲妹妹生灭无穷法界，法界在无尽创灭之中，而她每次的经历都不相同。”

“不，不仅是这样。虽然花落之后，花又会开，但是明年的花，也不再是今年的花了。”说到此处，明轩顿了一顿。“终究是不同的啊。”

“明轩姐姐？”双笙听她这句话，眼眸中露出疑惑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般开口问道。“你是想星泪哥哥了？”

“他也是想一起来的吧。”明轩看着双笙晶莹的双瞳，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