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凯心痛的简直要裂开。

这女人，到底要他怎么做，她才肯留下来？

他就那么死死盯着顾清歌，“是不是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你才能看清我的真心？顾清歌，我爱了你那么多年，终究是爱错了吗？你明知道的，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还想逃走，你让我余生怎么办？怎么活？”

顾清歌心里泛起疼痛，眼圈有些红，“我和你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的。”

“那有什么不该的？我爱你，就足够我们在一起。”陆盛凯目光沉静，一把将顾清歌拦在怀里，“过去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们都不要再折磨对方了，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顾清歌心里更加难过，有冰凉的液体终于忍不住打在陆盛凯的颈窝里，她哽咽道，“当年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你安排了顾家的一切对不对？我们顾家其实早就落败了对不对？你不收购我们，自然会有人收购我们，对不对？”

陆盛凯嘴唇颤抖，他感受到颈窝里那一抹温热，是她的眼泪。

“乖，不哭了好不好？对眼睛不好。”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顾清歌很执拗。

陆盛凯本想瞒着她一辈子的，北京在她心里，她的家族总是那么引以为傲，其实顾家早就烂透彻了，从根子上早就坏掉了

“你说话啊”

陆盛凯点了点头，“对，顾家，其实早就不是以前的顾家了，债台高筑”

还有一个秘密，他没敢说出卡口。

其实，当年顾家债台高筑的原因和秦风脱不开干系，秦风一直都在挪用公司的资金

但秦风对顾清歌来说，那是心里的一块圣土，碰不得。

他也不敢碰。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顾清歌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哭的声嘶力竭，似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她寄给陆盛凯，从一开始就带着仇恨。

这场婚姻里，也只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