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出租屋内，我和灼玉还在不懈地寻找着有价值的线索。

“唉，这么有价值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这下可怎么找啊。”我一边翻着周宇放在xiāng zi里的杂物一边抱怨道。

灼玉默不作声，估计是在想着下午的事情吧。

“欸，灼玉，你为什么那么想谈恋爱呢？”

“哎呀你吵死啦！”片刻后，又小声说道，“我烦着呢”

突然，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啊！周宇回来了！”灼玉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火速跑到门口迎接。

只是门打开后，出现的是一张陌生人的脸。

灼玉失望的又折了回来，继续粗暴地翻着东西。

“请问，阿姨您找谁啊。”我代替灼玉来到门口，招待门口的大娘。

“你们是谁啊，怎么在别人房间里乱翻东西。”

“呃我们，我们是周宇的亲属，是来收拾房间的。”

“我听说那个小伙子不是孤儿吗，哪来的亲戚？”

“远房亲戚，远房亲戚而已。呃，阿姨您是？”

“我是这儿的房东，也是来收拾东西的。”阿姨往屋里看了一眼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既然你们已经在收拾了，那我就不搀和了。快点收拾完赶紧走吧，啊，这房间我等着租出去呢。”

“啊？租c租出去，可是我们没有退房啊。”

“你们不退房？难道你们还要住在这儿？”

“不是啊，是周宇还要继续住这儿啊。”

“开什么玩笑，周宇他不是前几天出车祸死了嘛。怎么你们不知道？”

“啊！？死了？怎c怎么死的？”

“前几天，听说是从小区里一下子冲到对面马路上，结果叫车给撞了啊。”

“这”

我被“砰”的一声关门声吓得回过神来，是从客厅传来的。跑回去一看，灼玉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一点儿轻轻的哭声传了出来。

“灼玉。”

没有回应。隔着门都能听到，灼玉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悲痛而喘不过气来的啜泣声。

我靠着房门，静静地等待着房间里的动静。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早晨，我硬是被灼玉一开门给惊醒了。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坐在地上看着同样是睡眼惺忪头发散乱但却两眼浮肿的灼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没事了吧。”

“好点了”灼玉用我所知的她最小的声音轻声答道。

“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嗯”

于是天刚蒙蒙亮，大街上除了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就只有两个年轻人，牙没刷脸没洗，在街上闲逛。

“昨天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为什么，那么想要谈恋爱呢。”

“因为渴望爱情，你们人类不也是这样的嘛。”

“那，对你来说，什么又是爱情呢？”

“”灼玉沉默许久，说道，“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关心着挂念着。”

“就这些？”

“还不够吗？我以前在白灵山的时候，每天都要被我师父逼着修炼，还要跟同门的师兄弟们竞争，每天都累个半死。后来好不容易修炼有点成果了，又要被那些臭道士追杀，烦死了，一点自由都没有。”

“诶~意外的挺不容易的呢。”

“从小我连个陪我聊天的朋友都没有。后来稍微长大了，到了更远的地方，也结识了不少朋友。可是后来他们也都是走的走散的散，被道士追杀的日子里，身边的妖怪朋友们一个个死去。死人什么的，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没想到”

“所以你结交男朋友，只是出于孤单寂寞吗？。”

“那你说，你们人类都为什么要找对象啊？不就是希望能有个人一直陪着你吗？”

“呃，怎么说呢。人类之间的爱情啊，花样很多呢。有像你们这样的，男生把女生宠上天了的啊。还有女生为男生跑断腿操碎心了的啊。当然啦，最为人称道的，还是男女双方甜甜蜜蜜互相关心互相尊重的状态啦。”

“你是说，我和他之前的不是爱情？”

“呃我可没这么说啊。我一个局外人，没什么资格评论你们之间的感情，至于到底是不是爱情，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了。”

“那，到底什么才是你们人类说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