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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漫画小说 > 都市言情 > 先生,请收留小女子(合作)最新章节 > 第28章:爱情到底是不是破抹布?

第28章:爱情到底是不是破抹布? 免费阅读

如果当初我有了儿子,借老爷子的力,升个少将算个屁呀,还用得我今天这样苦苦求你?不,蓝则轩,我不是在求你!这是你欠我的,你得还我。

我儿子的命,我女人的生育能力,我晋级的名额,三样你得给我一样,准备给那一样,你看着办吧。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希望你不要拿这件事去问于梦涵,这件事考虑到她的承受能力,医生只是暗示了她,她没有明白过来。

所以她只算部分知情,并不全知道,她只知道她失去了儿子,不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生育能力。我想你也不用拿这个问题去她心上捅一刀了。

我已给你附了医院开的病历诊断书复印件,如果你还不信的话,还有一个人知情,你可以去问她,于梦涵的好友秦丽雅你一定不陌生,你可以去问她。

当年于梦涵在医院做流产手术时,是她和我一直陪着。你那会儿正忙着步步高升,不知道正在哪里的高级学院进修。偶然回家过一夜就是逼着她跟你同房做那事儿,她做过流产手术这事儿恐怕你都不曾知道。

最后,我还是想说,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我家老爷子松了口开出了条件,答应我如果我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再晋升一级的话,他就同意我跟于梦涵结梦,为什么你就不成全我们一次,把这段恩怨彻底了结了呢?

看完这份信,蓝则轩发现,仝令思对他与于梦涵之间的一切了如指掌,比他自己还要清楚,他自己一直困惑或被被在鼓里,至此才如梦初醒。蓝则轩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逻辑混乱的梦。一场完全分不清是非黑白的梦。在这场梦中,感情是什么?就是一块破抹布,一块谁都可以随时拿起来擦拭各种污迹的破抹布,擦完了想怎么扔就怎么扔,一块毫无尊严偶然有些用处的破抹布。

他自认年轻时候把感情还是看得挺神圣的,他甚至为了这位曾经的心中女神耐下性子,牺牲了打蓝球踢足球的时间牺牲了和死党们胡侃海聊的愉悦时光,一头扎进图书馆找来好多诗集拼命阅读,学习写诗,以配得上外国语学院校花的高贵与优雅。

为这,差点没被他们给笑死,可是他觉得值,他愿意他喜欢他乐意谁奈他何。他还记得当他终于跟于梦涵在一起时,那些成天笑话他的混小子们满脸艳羡的目光,却谁又知道,过了许多年,回头一看,彻底是一个笑话。

他自认神圣的感情在别人眼里真的就是一块一文不值的破抹布,或者一块千疮百孔的挡箭牌。连两人之间一些私密的细节都可以在别人的书信中纤毫毕现,不是破抹布还能是什么?

什么神圣的感情,全t屁话。连卑贱都算不上,还神圣。

是的,他确实不知道她最终跟他走在一起是因为她怀了仝令思的孩子,他以为她是终于想通了,厌倦了朝三暮四的仝令思,又得不到仝家的认可,最终死心跟了他。最起码一开始的日子,他是这样的认为的。

他只是不解,从来不曾怀疑。他也生气,还是选择包容了她的痴情,他以己度人,更能理解她。她无论如何舍不放弃仝令思正如他无论如何舍不得放弃她,爱,是没有道理的,是没有理由的。

感谢他曾看过的那些许许多多的诗,让他蒙在鼓里多少年,也感谢他曾经看过的那些诗,让他在今天知道真相后更透彻地更理智审视这份感情没有了那么多的心疼。

或许,跟这些都无关,他如今只觉得心里空得慌,而不觉得疼,只是因为他已有了自己心爱的小女人。

于梦涵跟了他,只让他碰过两次,然后无论如何,无论他憋得多难受,无论他怎么恳求她,她都不肯再让他碰她一根汗毛。那时候他血气方刚,忍耐性自然是有限的,的确有一次,他想她想得不行,连夜从某军训基地赶回来想跟她温存一次,她死活不肯,他怒火中烧,疯了一般要了她一次,要完后,他扔下她一个人,气哼哼地连夜走了。

也就是那次,到最后,她开始哭叫仝令思的名字,也就是从那次开始,他只要一动她,她就用各种办法令他败兴而归。也就是从那一次以后,他再也没能跟她做过一次。

难道是那一次的疯狂导致了她流产?她为什么从来没有跟他提过?

蓝则轩关了灯,躺在沙发上,扯过茶几上的烟灰缸,放在身边,开始抽烟这一夜,他一夜未眠。

他回忆他与于梦涵之间的这些年,那些点点滴滴是多么不堪,然而他还是一路走到现在,到底是什么,令他如此执著,坚持了十年,难道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得不到的总觉得是最好的。他原本早该醒悟的不是么,为什么非要等到别人把真相呈现在他面前才肯相信?

难道就是因为他从此不曾真正得到过于梦涵,所以他一直执著地坚持,希望她有一天可以看见他,可以回心转意,连人带心回到他身边?

是这样么?

蓝则轩迷茫了。

如果不是有顾心怡的出现,毫无预兆地击中了他的心,他恐怕仍然在执迷不悟。老四常常笑话他情商低得可怜,他还常常以他滥情可耻回击他。

其实他们兄弟俩,是各自在情感中走了一个极端。

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脆弱,很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这个人最好是顾心怡,如果她这会儿在他身边多好啊,就算不说话,只是让他静静地抱着她也好。

看看时间,是凌晨四点多,他突然再也不能忍受一个人这么傻乎乎地待着,无声无息的没有睡意没有生机,他急需确认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于是,不管不顾地拿起sh一u ji拨通了顾心怡的号码。

响了七八声,终于成功叫醒了她,听到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他的心里突然盈满喜悦,充实起来。

“喂,哥,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啊,不睡觉打diàn huà,你还让不让人活啊”她娇声呢喃着,说着说着,常会睡过去,然后又忽然醒来说两句。

“怎么样?这几天家里人侍候的你还满意么?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好意思说的,告诉我,我去批评他们。”

“太不满意了你赶快让他们撤走吧,他们完全不把我当人看,天天跟喂猪一样,不停地逼着我吃东西,我快要崩溃了,我要胖死了,我没法活了等你下次见到我,我铁定成圆球了,没法见人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吃多了就嗜睡,我现在给学生们讲课在讲台上都能睡着,我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都是你害的,咱俩前世必定是冤家对头,不知道你欠了我的还是我欠了你的,现在你才来这么跟我过不去”

“好,真不能说了,吴迪和王晨开始提意见,一会儿天亮后,肯定又得拿这事儿取笑我,我现在就是一笑柄,谁逮着了都可以笑话我。”

“我从前多天生丽质多淑女啊,多少女子羡慕我,多少男子爱慕我。自从跟了你,什么都没了,用王晨的话说就是我跟了你这个土匪头子,不仅没有变成压寨夫人,反而变成了形象邋遢的土匪婆子,这叫我情何以堪啊,睡了睡了,晚安哥哥。做个美梦哈。么么哒。”

顾心怡虽然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可是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异样,不过,他不说,她也不问。她故意胡扯一起,扯完了,接着睡,真的太累了,总觉得睡不够。

打完diàn huà,顾心怡睡去了,蓝则轩唇边有了笑意,觉得心情好多了。看看时间,也快五点了,他起来冲了个澡,下楼跑步去了街心公园,这个时候人还不太多,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练了一会儿拳脚,觉得浑身舒服了,便收了手,找了个吃早点的地方,胡乱吃了一点儿,回家,重新洗漱,再换过衣服去上班。

晚上下班后,他去了蓬莱阁会馆,他约了秦丽雅见面谈谈,秦丽雅接到他的diàn huà,惊讶之余十分欣喜。

他跟秦丽雅见面当然是想了解仝令思信中所说,是否属实,当他从秦丽雅那里确认这一事实后,心中一时也是五味杂陈,无论如何,不管当初是谁的错,害她失去儿子,又失去了生育能力,他感觉非常歉疚。

虽然他在秦丽雅面前不动声色,但是就他为了确认这一事实专门过来找她了解,行动已经说明一切。秦丽雅自然能够了解到他的心情。

“那一切只是一场意外。不管那个孩子是谁的,没有人愿意那个意外发生。你无须过分自责。”

秦丽雅和于梦涵同是外国语学院的同学,她又跟蓝则轩是同乡,她是女人,也有浪漫情怀的一面,但是,她更实际,也明白,人无法仅靠浪漫活着,过了浪漫的年龄,该实际的时候就要实际起来。

她认识蓝则轩要比蓝则轩认识于梦涵早得多,可是那个时候,蓝则轩并不曾进入她的视野。

蓝则轩进入她的视野正是从于梦涵的那次流产手术开始的。

然而那时候他进入她的视野并不是因为她爱慕他,而是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也太蠢太傻了吧,于梦涵明明怀着仝令思的孩子跟了他,他竟然一点也没察觉,还欣喜若狂地接受了她,就这她还不买账。

饶是这样,意外流产了还要把责任全推到他头上,但却又不告诉他曾经有过这么个孩子,只是背地恨他入骨,用冰冷的态度折磨他。

等到蓝则轩的事业一步步起来的时候,她心中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一直高不成低不就,转眼年龄就耽误大了。她跟于梦涵是好朋友,于梦涵许多话无处诉说,常常说给她听,她知道于梦涵的心始终不在蓝则轩身上,又没了生育能力,散伙是迟早二人的事。

这个时候,她开始留意他了。

这原本也无可厚非,她有选择爱任何一个人的权力,别人也有选择爱或者不爱她的权力。

她一直关注着他,事无巨细。

可是他从来不曾回应过她一点点,反而因为察觉到她的意图越来越疏远她。

她开始留意他之后,每年他的生日总会送他一大束玫瑰,这也是令蓝则轩彻底倒胃口的地方。送玫瑰这东西,不管是东方礼节还是西方礼节还是洋为中用,他的思想意识里,只能是男人送女人,不能是女人送男人。浪漫没有认准对象是最难堪的事了。

当然,顾心怡被人安排的送他“勿忘我”除外。她是在他这里唯一可以享受一切例外的小女人,没有任何理由。

她开始留意他之初,他有于梦涵,完全心无旁骛。就算没有于梦涵,他也不会选择她,对于十分现实的女人他有一种本能的抗拒。于梦涵虽然后来也越来越物质,又有世家情结,但从根本上论,她还是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他喜欢的是这样的女人。

她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有性格上的原因,也缺一些机缘,这些机缘她命中注定天生就无法具备。

因为她和蓝则轩是邻村,从小就认识,上大学时又是邻校,两个人之间缺乏男女之间必需的一点点神秘感。

所以当她后来发现顾心怡跟蓝则轩走得很近时,她开始想方设法把顾心怡聘到她那里去上班,然后一直暗暗观察,到底是她身上什么东西吸引了他。也算是煞费苦心。

除了她年轻,深具东方美,有些迷糊,她实在看不出太多的东西来。

其实蓝则轩和顾心怡的相遇相爱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和偶然,完全没法给出一个定论,她聘顾心怡的时候,顾心怡与蓝则轩之间也就根本还没有什么。

她倒是觉得,能够出现在蓝则轩身边女子,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已经注定了今后会走得很远,这一点,反倒是蓝则轩一直没有意识到的。

对于秦丽雅的安慰,蓝则轩仅仅是一笑,他只是确认事实,他不是寻求安慰的。

对于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一切说辞都是多余的,剩下的就在在尊重当事人意愿的前提下,能做多少弥补就做多少弥补吧。

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冷静地对秦丽雅说,“我会帮你留意,你自己也多留意,有合适的人就嫁了吧。人生也就那么几十年,蹉跎来蹉跎去,好时光全成了不堪的回忆。再风光无限都是虚的,没有用的,最后还是要落实到一粥一饭的小日子上,能把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这一生也算无憾了。”

他说完,看都不看一眼已是满眼泪水的秦丽雅,转身走了。她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泪流满面却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一点点,毕竟,这样的一个年龄,任情任性也只能自己知道,看在别人眼中就是笑话。

他终是连一个拥抱都不可能给她。他与她,注定就是邻村老乡,不可能是相亲相爱的男女。

他什么也给不了她,他只能让她彻底死心。

青水岩的山好水好空气好,蓝宇轩常年奔波在生意场上,也算是绚烂之极过的人,到了青水岩有点归于平淡的意思,逗留了几天,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的小女友就有些受不了了,成天吵着要走。

顾心怡受不了这俩活宝的能折腾劲儿,一晃过了好些日子,见王晨对蓝宇轩好象也没有那层意思,就是偶尔在一起聊两句,也是淡淡的。便开始想办法挤兑两人走。

只要蓝宇轩的小女友在跟前,顾心怡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念叨青水岩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太不热闹了,真枯燥乏味,真寂寞无聊。待三天还行,多了就无聊死了。真想扔了这份工作转身就走。

这才五月中旬,暑假什么时候才能来啊,望眼欲穿了。接着又说如何如何想念饕餮人家的美食了,如何如何想念华贸商城的那些珠宝首饰品牌服饰,想念这里的咖啡啦,想念那里的水煮鱼,火腿肠啦等等等等,听得蓝宇轩的女友越发待不住,跟蓝宇轩闹个没完。蓝宇轩终于受不了了,也明白了顾心怡的用心,勉强住了两三天,带了小女友打道回x城了。

顾心怡喜得眉开眼笑,终于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吴迪没说什么,王晨说话了,“你是不是受不了人家在你面前秀恩爱啊,这么急着把人家赶走,有本事你把你男人也招来跟他们比赛啊。”

“切。你少说风凉话哈。我男人那是干大事业的人,那是要龙腾虎跃广阔天地的,这小山沟,你我这样的扑腾扑腾还行,把他招来,那不是顶天柱当绣花针用么,也太太屈才了。我绝不会干那样的傻事。”

顾心怡先前跟吴迪不是很熟,还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我男人长我男人短地叫,如今熟了,也不再觉得不好意思了,张口闭口我男人。

蓝宇轩在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别扭,如今蓝宇轩一走,小屁孩们不管这些事,基本就是三个小女人,说起来也就无所顾忌了。

王晨哼一声,“脸皮真厚,就你男人是个宝。”

“嘿嘿,那是。不过,我怎么听着你这阴阳怪气的调调有些不对劲啊。”

顾心怡凑到王晨脸面前,左看右看,故意满是疑惑地问,“这么舍不得人家走,是不是心里有那么点意思了?有意思了你表现出来呀,你不表现出来谁知道啊,我以为你对三分钟坠入一次爱河的人不感冒,我也确实嫌他们晃来晃去晃得烦,就赶走了。”

“顾心怡,你不要得寸进尺啊,人家吴迪还在这儿呢,我再不济,也得等着男人shàng én来追,总不能倒追过去吧,那也太掉价儿了,那她哥哥就是亚历山大再世,我也得端着点儿。不能被看低了。”

吴迪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得王晨跳起来走了,召集她的学生上课去了。

顾心怡问吴迪,“我是不是真说准她心思了,她恼羞成怒了?”

吴迪笑,“似乎是,又似乎不是,我眼拙,看不出来。”毕竟蓝宇轩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怎么好说人家对自家哥哥有意思呢。

顾心怡吃吃笑,又问吴迪,“那你看你四哥跟那叫什么卞晓媛的能成么?”

“说不准。连你都说了,我四哥是三分钟坠入一次爱河,这就更说不准了。最好别成,我也有些心烦他们,不过,这话似乎不该我说。”

“三分钟坠入一次爱河这话可不是我总结的,那是你五哥总结的。他们是亲兄弟,又是男人,他们互相之间最了解最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吴迪又笑。

顾心怡无意中抚到了手上的镯子,便想起了姥姥,随意地问,“吴迪,姥姥还好吧?”

“好多着呢,常常会念叨你,听说你有了五哥的孩子,高兴得什么似的,在家给孩子做小被小褥小袄小鞋呢,这可有的她老人家忙的了。姥姥说,多亏了她窖藏的那几坛老酒,不然的话,她老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我五哥这儿的从孙呢。五哥跟姥姥住得时间长,姥姥最疼五哥了,偏偏又跟你投缘这次听说我们要来,也闹着要来呢,好不容易才劝住。”一席话说的顾心怡面红耳赤,她站起身,“我去看看孩子们作业完的怎么样了。”

吴迪便也回去准备午饭了。

“认真的认,认识的认,认可的认仁,仁义的仁,仁爱的仁,仁慈的仁。”

顾心怡站在讲台上,举着教鞭,微笑着教孩子们学新字,组新词。看着教室里那些活泼可爱的小脸,她心里会有说不出来的感动。教着教着,有时候就会走神。

教完一组,她给孩子们布置好作业,在教室里来回走着,微微觉得有些疲惫,便在一张空着的小板凳上坐下来休息,小板凳太小太低了,她坐不了几分钟,觉得气都不顺了,便站起来又来回走动。

一晃来到青水岩二十多天了,这些日子,可能是蓝家妈妈嫂子还有吴迪做得饭确实好吃,也做得很用心,反正她饭量出奇得好,特别能吃,眼见着腹部一天比一天鼓了起来,真是一天一个样儿,连小孩子们都开始关心地问她,顾老师,你肚子里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顾心怡总是笑笑,满眼幸福地回答道,是呀。孩子们也开心地笑。

她没有想到,就这么些日子,变化会这么大,晚上睡下,夜深人静时轻轻地抚着明显可以看到凸起来的肚皮,淡淡的喜悦便会在心头来回涌动。

这样的时候,她疯狂地思念蓝则轩,要说分开尚不到一月的时间,那种深切的带着身体的疼痛的思念常常令她午夜梦回泪湿枕巾。

天气不错,下课了,她走出教室,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歇息,蓦然回首,看见她日思夜想的蓝则轩从院子外边走了进来,看见她,便站住不动,深情地微笑着向她张开了双臂,她欣喜若狂,起身飞奔了过去,眼看就要扑进他怀里了,他却突然拉下脸开始后退

无论她如何叫喊他,他就是不肯停下后退的脚步,她哪里肯舍,便快步追他,她追得越快,他退的越快,他旋风一般地后退着,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蓦地,他身后出现了一道悬崖,她甚至都来不及提醒他,他就那样快速后退着跌下了悬崖

“哥!哥!则轩哥”凄厉的叫声惊醒了自己,也把王晨给惊醒了。

王晨爬起来,伸手在顾心怡脸上一摸,又是湿湿的一手泪,她给她摸出手绢,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做噩梦了?”

顾心怡不语,拔开了她的手。

王晨给顾心怡掖了掖被角,“要不要喝水?”

“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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