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意思意思过后,示意李知州可以坐下,就拉着白弱水朝着上位走去,一人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萧衡c陆云c小梨子静静地站在一旁。
萧煜整个人都坐得端端正正,将“立如松,坐如钟”这句古话给做到了淋漓尽致。
白弱水偷偷瞟了一眼萧煜才收回视线,他似乎很看重皇家礼仪的样子,比太子都还要看重。
外rén iàn前这么假正经的,不累吗?
若是将这两人放在一起比比,估计人们都会说萧煜更像在皇宫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人。
坐下之后,萧煜却没有一点要审案的意思,白弱水想催他快些开始审案。
但是想一想也不能催他,毕竟这驿馆大堂也不像公堂啊,要让肃王大人这么快就找到一点点审案的感觉也不容易。
萧煜端起一盏茶,抿了抿放下,闭着双目歇息了片刻,才张开双眼看向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陆云小子,你这绑的到底是什么人啊?”
“师爹,这个狗官就是那什么常州牧。今天我和师父在醉春院将其痛打了一顿之后抓获。”
“醉春院?!”显然肃王大人没有抓住重点。
白弱水故作咳嗽几声,神色有些不自然:“此事与本案无关,请王爷继续审案。”
说完,也不好意思看萧煜脸色,立刻将脸给转开了,萧煜一双眸子已经冷了下来,唇角却还是不变的笑意。
“常州牧,有人告你搜刮民脂民膏,公为私用。你可有什么话说?”
常州牧将头抬起来,一张脸上青紫一片,两片厚嘴唇开开合合,皆为申辩之语。
萧煜问他是否有话可说,只是想知道他自己知罪与否。
只是现在这常州牧满口狡辩,说是遭人诬陷,还说什么自己为官清廉,从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百姓的事,真是有够可笑的。
“哈啊――”萧煜听得打了一个呵欠。
对着常州牧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停了:“不用说了,常州牧的意思,本王明白了,要知道常州牧是不是清白的,本王倒是有个办法。”
“萧衡,去查查常州牧大人经常消费之地,挑花钱多的查。”
“是。”
“诶,等等,师爹,这狗官和那位知州大人一样,是彩蝶姑娘的常客。”
“今天师父给了那个老鸨五十两白银,才够和那个彩蝶姑娘见上一柱香的时间呢。”
“师爹,您想想,这两个狗官该是坑了多少银子才能这般挥霍的啊。”
“彩蝶姑娘不知是那彩蝶姑娘好看,还是太子好看呢,嗯,王妃?”
白弱水正磕着瓜子看戏,被萧煜这么突然一问,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倒是坦坦荡荡地回答了起来:“当然是太子好看,啧啧,那美貌,简直是天下无双啊。”
待反应过来又被陆云给坑了之后,白弱水再次厚着脸皮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笑得十分狗腿,道:“此事与本案无关,请王爷您继续,继续。”
即使陆云那样说了,但是凡事要讲求一个证据,让萧衡带人四处打听了一转回来。
萧煜听了萧衡探听到的事情之后,决定暂时将常州牧张起忠和知州李甫给暂时收押到溧阳县的县衙,等查出物证之后再行定夺。
搜刮民脂民膏,全常州的百姓就是人证,但是否公为私用就得再找证据了。
常州牧和李知州若是真的公为私用,那家中财物中必定能找到赈灾所用的特殊银两。
这种银两乍看一下和一般银两没什么区别,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特殊银两的侧面比一般的较为平整。
这一特点是为了赈灾时能多放一些银子在xiāng zi里才有的。
所以,只要搜查一下这两人府中是否有那些特殊银两即可。
刚将常州牧和李知州给送进县衙大牢,萧煜就将这件事情给吩咐下去了。
不到两个时辰,萧衡就回到了驿馆禀报,果不其然,那两人府中有一大半的财物是来自赈灾款里的。
这些狗官还真是狗胆包天,自以为天高皇帝远,自己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