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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很快进入到尾声。

所有观看的人也都暂时忘了之前的喧闹，沉浸在这种扭曲的报复当中。

“哥哥，他们都死了。”唐念盲点女一的名字那双空洞的眸子明明看不见任何物体，却让对上去的唐思盲点男一有些恍惚的别开了脑袋。好似有什么被看透了一样。

唐思一直在想女朋友跟他说的话，唐念这样是得不到救赎的。

“念念，你有信仰吗？”唐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使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直到这话说完他才发现背后早已湿透了。

唐念手上的动作一顿，继而转过头，清冷至极的声线让人一颤：“信仰？是说被抛弃的时候，被贩卖打断双腿的时候，还是被亲生父母持续辱骂叫我滚的时候？亦或者，在冬天躺在街头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旧报纸？”

如果她曾经有过信仰，那只能说她可笑，现实将她击得粉碎，记忆里她曾经被人折断过手腕仅仅因为别人吃剩下的一个面包。继而像个垃圾一样被人扔到马路上。

不记得多少次处于生死边缘，可笑的是她居然没死遇到了唐思。

“对不起。”唐思对她道歉。

她并不记恨唐思。恰恰相反因为唐思，她才得以有了可以报仇的机会。

“哥哥为什么要和我道歉？”妹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尽管带着撒娇之意的天真，却生生让人觉得冷寒无比。

唐思无力张了张口，苦涩的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天色不早了，把药吃了就睡吧。”

唐念将手中的杯子和药片放到嘴里，完了才说：“哥哥，明天我可以去你演奏会吗？”

“……好。”

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