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鹿王!”比起对可敦的尊敬,现在各族首领所表达的敬意更加诚挚。
消失已久的胡耶律推着木轮椅缓缓走入宴厅,而轮椅上坐着虚弱的玛喇勒族族长,瞧这样子定是被久病缠身折磨的。
“咳咳,都是兄弟,何故加个老字,听起来怪怪的。”
北莽有今日之统一,玛喇勒族长居功至伟!他在各族的之中享有盛名,各族首领是发至内心的尊敬。
“您怎么来了?”大汗快步上前亲自迎接;幼时颠沛流离幸有玛喇勒族族长的收留与顶立相持,才有今日的大汗。
族长与大汗之间情同父子,北莽未统一之前两人父子齐心并肩作战,北莽统一之后,大汗奔波各处为国操劳,而族长却因伤病卧床不起两人很少有再见机会,今日再见感慨良多。
“孩子们的事,我这个长辈怎么能不出来关心一次。”族长爽朗的笑着,见到大汗他似乎又恢复了几分活力。
握着族长的手大汗明显感觉到了族长的虚弱,原来魁梧的汉子却被折磨得骨瘦如柴,脸上都是由松弛的皮堆积的褶皱。
大汗眼眶有些湿润,族长慈爱的眼神比什么都有杀伤力;仔细的检查族长的身体,大汗哽咽道:“您也不好好歇着,怎么跑到这边来?是不是胡耶律这臭小子让您来的?”
“谁叫你要一声不吭的做这些事,也不时先知会一下我这老头子。”族长微笑着语气略带父亲对子女的责怪,就像是这怪他不常归家看望一般。
“我”大汗想解释,但族长一个眼神让他把话收回不敢再兜兜绕绕。
“青痕c小南泌在哪?”
南晴见胡耶律带着族长前心中大喜过望,带着南泌与温青痕走上前介绍道:“青痕,这就是你外祖父。”
慈爱的笑容温青痕脑海中温雄每次到达草原和他相见时的笑容还十分清晰,祖父与外祖父的笑容可以重合,温青痕完全看不出其中的关怀与慈爱有何差别。
“哎呦,正说南泌小呢!原来我家青痕也小胳膊小腿的呀?来来来,小南泌比比看你到底比青痕高多少?”
族长如同常人家的长辈疼爱儿孙一般,对温青痕与南泌同样爱不释手。
“哎呦,高了大半个头,青痕呐!你可得多吃肉啊,想想你岳丈,像你这般年纪他饭量大得惊人,一顿能吃半条牛,身材之魁梧无人能比!”
“不过也好,你这面容随你娘,真叫一个俊!你和小南泌站在一起,诶!诸华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郎才女貌?”闲不住的郑家使臣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对对对!就是郎才女貌!”族长一拍脑门惊喜地喊道,“你决定什么时候让他们两人成婚啊?可别拖太久,我怕撑不到曾外孙出世!”
族长这句话惹得很多人责怪他口无遮拦,并送上祝福。
大汗叹了口气,说:“就在今日,就在今日让他二人成婚!”全然不提聘礼一事,该是因族长缘故放弃了挣扎。
“好好好!”族长脸上的褶皱伴随笑容像朵花一样绽开,将南泌与温青痕手牵到一起,他说:“青痕是否欢喜?你的岳丈正式将小南泌嫁给你啦!”
“欢喜,自然是欢喜!”外祖父的亲自驾临扭转局面实在让温青痕意想不到,言行之中尽是喜悦。
利益与情感之间大汗选择了后者,郑重向老族长承诺今日变要让南泌与温青痕成婚;无法制止此种情况出现的可敦与各国使臣心中黯然神伤,各族反倒送上祝福恭贺天造地设的一对,与颂咏两族喜结连理。
北莽的婚礼无非是高歌c喝酒c游戏,然后欢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不过坐次倒有重新编排,族长被大汗请上高台,南晴等人被安排在大汗左手边第一席,然后各族席位逐级递减有缺漏在行补上。
新郎新娘没有座位,他们要挨个给宾客敬酒,还要相伴舞蹈,喝醉了跳累了席地而坐,坐到谁的身旁那个人就得到了祝福。
温青痕简直是无所不能,南晴本以为这笨手笨脚的小孩绝对不会北莽祭神舞蹈,没想到跳得比她还顺溜。
“你怎么一直在笑?”
“嗯?哈哈哈!大喜之日当然是要笑啦!”
“怕是为逃过父汗刁难保全利益而欢喜吧?”南泌的幽怨从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