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两次，成了这村里数一数二的滋润户，他弄过来的女人，有的就跟了他，玩够了就卖了，有的卖到裕发村，有的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有一个跟着他还生了个儿子，他把孩子弄回来，女人却不要了。后来他有钱了从县城里找了个媳fù，媳fù娘家本事挺大，让他在县城认识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渐渐地不怎么出去拉这些了，但是他外面有本事，谁家还想要媳fù，跟他说一声，把钱备出来就成。”

祖天漾说：“那你们本村的姑娘呢？”

包立柱说：“我们这水硬，姑娘少，还都嫌村里穷，愿意往外头嫁。”

季言冷笑：“这么说，这马广德可解决了你们村里的大问题了，在村里是不是挺有地位啊？”

包立柱说：“那是家里有钱的，没有的，他一样不管。”

祖天漾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么？”

包立柱说：“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祖天漾轻笑一声说：“你说的这些事都是马广德自己做的？他没有帮手？”

包立柱说：“都是他干的，他最坏了。”

祖天漾没有戳穿他，只是换了个问题说：“王寡fù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她跟马广德之间不清白呢？”

包立柱说：“那个老娘们比谁都坏，她早就跟马广德勾搭上了，马广德带回来把她卖给村里一个姓王的yào罐子，这yào罐子要了她没几天就让她给弄死了，没几天这娘们就走了，再回来抱着个小丫头片子楞说是yào罐子的种，哭哭啼啼的找村长去跟yào罐子家争房子。那会儿马广德已经当村长了，yào罐子家就一个孤寡老爹，马广德又说这孤老头和寡儿媳fù住不到一块去，愣是给老头子轰去个茅草窝棚里住，没几天就死了……”

祖天漾说：“马广德怎么当上的村长？”

包立柱抓抓头发，眼神有点游弋：“他在村里召集一帮没家没业的光棍子，挨家挨户的去敲门，谁敢不投他，他当了村长之后更是甩开了能耐，加上他媳fù的关系，慢慢地开始往县城里走，别说我们村里，现在他在县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

季言跟祖天漾对视一眼：“他都能找到什么关系？”

包立柱说：“这些年我们村里一直领救济，都是他找人弄的，他还是有点本事，不然这些人能服他？那王老头子当初给轰去草棚子里，还有受他欺负的人家，都告过他，不成，他长本事之后，把他那野种儿子弄到外头上班，这马家丫头丢了他看着着急，其实他不着急，他外面有的是女人能缺孩子？王寡fù那个丫头保不齐也是他的种。”

祖天漾说：“他拐卖过这么多少女，一次都没有被发现过？不可能吧？这两次人口普查都是怎么躲过去的？”

包立柱说：“他在县里头认识人，一要查提前好几天就都有信，人都早就给藏好了么。”

季言说：“藏哪儿？”

包立柱说：“你们不是问过我么，都给藏山洞里面了么。”

季言冷笑一声，果然跟他分析的一样，什么zhà开条路方便出行，那山洞本来就是为了藏人的。祖天漾说：“是你们村口那个山洞么？马广德从哪弄的zhàyào？你知道么？”

季言看了祖天漾一眼，没有做声。

包立柱说：“我也记不得了……”

祖天漾伸手摸进季言的兜里，从里面摸出盒烟，对着包立柱点点：“说吧，说完了，来一根提提神。”

包立柱揉揉鼻子，盯着那盒烟看了看：“他从外面pào仗场子弄的，他说这是给村里头办事，叫着那些人去村里挨家挨户要钱，这么招大伙儿都集资给他，这山给zhà了，zhà了四五次，终于zhà开了，他找了村里那些个光棍儿把山给挖干净了。”

祖天漾把烟点着了递给他，他一双满是沟壑的手一把抓过烟迫不及待地放在嘴里，祖天漾说：“成，问了这么多天你终于说句人话了，回去睡个好觉，什么都别想，你现在就只有一条路能走，不把马广德绊倒了，你谁你也管不了。”

包立柱大口地吸着烟，没有说话，祖天漾说：“包立柱，你刚刚说当初有混子跟着马广德混，马广德许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季言头都没有抬，给包立柱一个完全放松的状态，包立柱沉醉在吞烟吐雾中，眯缝着眼睛说：“他说以后一人给找个媳fù……”

祖天漾说：“他答应你了，又没给你找，所以你记恨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