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若馨苦笑,说:“就一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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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缺一句
两人摸索着上炕,脱衣钻进被子里,王三丰拉抱,史若馨却猛抱住王三丰张嘴大哭起来。王三丰怕外面有人听见,连忙拉过被子来把两人的头都包住。
史若馨突然又止了哭,在被子里哽咽着说:“我不想哭,想高高兴兴的,可是,我忍不住。”
王三丰无言,只能使劲咬住牙,以免惹史若馨更伤心。咬得牙根都痛了,他悄悄舒口气,故意以喜悦的口气说:“我们的诗只作了三句,还缺一句,得好好想想,把四句补全。”
史若馨说:“那你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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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学文化
第二天天刚亮,刘钟便来敲门。二人慌忙爬起来。
刘钟顾不得不好意思,笑着说:“我刚从乡下回来,听说你们领证了,怕来迟你们上班走了,赶紧来祝贺一下,对不起啊,没打扰你们办事吧。”说着双手递上一个硬壳红皮笔记本,“这是我去古原时买的,还没写字。送给你们,权当我的贺礼。”
王三丰接过笔记本,笑着说:“你不是送礼,这是逼我学文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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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房花烛夜
王三丰翻开看时,笔记本扉页上写着:
洞房花烛夜
金榜除名时
巨眼识穷途
王薛金玉缘
——友刘钟贺
王三丰点头笑说:“我给你改两个字,‘洞’改为‘冻’,‘花’改为‘无’,就对景了。”
刘钟不明白,说:“‘冻房无烛夜’啊?什么意思,太凄凉了吧。”
王三丰看着史若馨一笑,说:“没意思,你将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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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房一夜变暖房
刘钟是正人君子,只会往正路上想,再说也不知道他们的私房玩笑,略一思忖,悄悄说:“哦,我知道了。你们是说这政治气候太冷吧?没关系,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王三丰听得感动,看一眼史若馨,深情地朝刘钟点点头,说:“谢谢。借你的吉言,冻房一夜变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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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坏
王三丰放下笔记本,看平日招待人的烟盒里只有一支烟了,笑着递给刘钟说:“你平时不吸烟,但这是我们两个的喜烟,你得吸。别嫌弃,烟不好,我没准备来人。”
史若馨划火柴点烟,刘钟点头叫了声“嫂子”,史若馨笑说:“还是叫名字吧,叫嫂子怪啦啦的。”
刘钟笑说:“昨天你两个还在两处,今天在一个炕上了,不怪?”
史若馨笑着打他一拳,说:“你两个一样坏!”
王三丰在旁笑说:“要不一样坏,咋能成生死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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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婚礼
刘钟吸了一口烟,呛得咳嗽,史若馨忙剥了一颗糖让他吃。王三丰倒了两半杯凉开水当酒,碰了下杯。刘钟感慨地说:“一支烟,一块糖,一杯冷水,一对真心!”
王三丰端着水杯,接过去说:“一个新郎,一个新娘,一个喜客,一世交情!”
两人压着嗓子哈哈,说:“‘一’字婚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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