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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漫画小说 > > 爱我请遵医嘱最新章节 > 第 86 章

第 86 章 免费阅读

带着些笑容,负着手往前走的前辈,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紧绷。慢慢的,我们已经走出了大棚,这位前辈倒也没嫌弃周围的蚊虫,仍以那老城持重的姿势负手站在灯前,看着头顶因月亮与星星携手私奔而一片漆黑的天空,他悠长而无力地叹了口气。

虽然对大致的情况有一定的估量,但看着任前辈这个模样,我对当下的情况还是出现了一些理解上的障碍。于是不自觉地侧过头,想要试着从唐生那儿,得到一些答案,奈何对方固执地只看向一边,所能见到的他的四分之一张脸上,连一个完整的眼神也无非获知。

于是我也叹气,悠长而无力。

浩浩dàngdàng的现代化工程据说到今年年初才流转到这个小城,半年以来,城里的变化大不大我不知道,反正这郊外的确是真的郊外。还算原始的自然环境,不适合医疗救治工作的执行是必然的,田园牧歌下,不可见的病dú细菌总是让已受重伤的人们无处遁形。

正是叹息间,一旁的杂草从中,也就是唐生一直紧盯盯那个位置,竟渐渐显出了亮光。作为一个标准的唯物主义者,我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野生的磷火,只是带着这样的猜测定睛看去,也着实不难发现,这光源不管是形状还是颜色都理论不符。再加上它是实实在在地在向着我的方向移动,本就是强自镇定的心绪,还是没忍住崩了盘。

我哆哆嗦嗦者,向着唐生的身后移去,伸了手,本是打算向着他的胳膊移去,中途却还是一犹豫,只堪堪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对我的行动仿佛毫无知觉,侧脸还是那个侧脸,连角度都没有丝毫改变,这让我在又一次莫名的失望中终于意识到,他其实也在紧张。

远处那牵动我心绪的亮光越来越近,我不由攥紧了手中的衣角,又些不敢却还是强迫着自己向那个方向看去。光线的源头还没能真正探明的时候,我首先听到了一连串的以方言jiāo谈的声音。

“叫你再等一会儿,偏不听,这么点路你也能走丢,我看你真是活回去了。”一个略显粗犷的男xìng的声音。

“我也没想到这边那么黑,以前我晚上来这边堰塘洗衣服也没出什么事,今天太黑了……”声音很微弱,但不难判断是个女xìng,而我大多只注意到她怕黑这件事,要是怕黑的话,那就不是鬼,我舔了舔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口气。

“什么太黑了,我看你就是……”他说到这儿不知为何突然,而随着距离的拉近,我们也终于透过那亮光看清楚了两人的身影,来者是两夫妻。

“你刚才解手是不是没有擦干净?怎么过来这么远还闻得到臭?”那男子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再度响起。

“我…我就上了个小,肚子痛但是拉不出来,这几天都是这样,医生也没说什么,我……”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乎听不到,不过这两人总算是走到了我们面前。

首先发现这边站着人的是那个男xìng,在些微的光线下,我发现他大约三四十岁,左脸颊的颌关节上部被一张透着些血的纱布掩蔽着,这让我想起了他的身份,当即清了清嗓子,首当其冲地开口道:“田勤庄,你们怎么又跑到外面来上厕所?”说完这句我突然才意识到身边还跟了一个卫生局的领导,于是忙又补充道:“之前不是还特意让护士过来,跟你说了这样的危险xìng吗?你怎么不听劝呢?”

那女子不知为何,竟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才意识到我们的存在,满脸惊诧地抬起头来,跟着还发出了一声惊叫。或许是田勤庄中途制止,这声惊叫在中途戛然而止,换成了一种像是哀叹的的声音。我皱了皱眉,没打算太注意,只顾着盯着田勤庄的方向,等着回答。

田勤庄在听到我的话时,便骤然停住了脚步,带着他老婆站在原地。见他似乎也在看着我的方向,我倒也没再好意思继续躲在唐生身后,不尴不尬地抖了抖衣服,走到了让他比较容易能看得见的地方。大概光线的确是不好,即使这样,他开口还是说道:“是,是王医师吗?我,我们这也是实在仍不住了,不得已才出来的。再说以前这种事我们也经,经常这样,我们皮糙ròu厚,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一字一句地听着他的话,越听越觉得后背发凉,短短的两句话,让我几乎丧失的转头的勇气。强大的现场证据下,辩解或者出言弥补,对于挽回任前辈关于我们预后工作的不良印象,都作用不大,无奈之下,我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姓杜,你别站那儿了,先过来吧。”

田勤庄是我最开始接到的一批伤患之一,当时由于人手不够,在我同时处理的三个人中,他是伤情最复杂的一个。这种复杂倒不是说有多危险,只是当时送来的时候,他的头,面,身体和四肢,全是血污。中小型的伤口,也是比目皆是,但真要说到伤到筋骨的那种,又的确是不存在的。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让我印象深刻,虽然我更加在意的,是因为对形式的误判,为了检查伤势,在他身上多花了的那宝贵的半个小时,但至少对于这位田勤庄患者,我的了解是足够到位了。相对论的应用往往是广泛而多方面的,所以在稍微的迟疑后,这位患者也不算困难记起了我的身份,这才抬脚过来,带着他老婆,两三步走到了离我一两米远的位置,又停住了。

见他看着我,我才后知后觉着应该说些什么,但预后的专家就站在身后,我又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卖弄知识,想了想,我转过身,一脸谦卑地看着那位前辈,开口说道:“这位患者之前的确有几次被发现到野外方便,当然我们也相应地做了些措施,公告啊,面谈啊,都做过。只是可能还是有些现实的条件没有考虑到,这样吧,我现在大致的再说点儿,您听着有什么不对的,尽管指正就好!”

说完我自觉语言已经组织得很完美,满心等着他略点一点头,将脑袋转过来,预备着将其中储存的全部关于公共卫生的知识,倾囊道出。只是现实往往是出乎意料的,这位我还不熟悉的前辈,对我的礼貌地略显客套的话并不理睬,他在我准备着转身之际突然对着田勤庄到方向开口说道:“刚刚听你说肚子痛,是怎么回事?”

他说话的对象是田勤庄的妻子,这个存在感一度向来微小的女子,在我与她认识以来,听到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其中有两句还是在刚才因为看不见脸,完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听见的。所以我对她的仅是知道她姓谭,再加上因前辈对我建议的无声否决而暗觉尴尬,我没再说话,同样望向那个方向。

田勤庄的妻子身量较小,再加上她死命地将大部分的身子如我之前那样藏在他丈夫的身后,露出的小半张脸,苍白而瘦弱。看清了这一表征,我也终于决出一些不对劲,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这位谭姓女子的反应着实不行,经他丈夫的提醒,才反应过来,前辈问话的对象是她,随后紧张异常地开口道:“我,我没什么,没什么的,就是肚子同,要,要方便,对要方便,方便了就好了。”

我听她这话模棱两可,犹豫着正要细问,身后却先一步响起声音:“你最近一次大便是多久,大便是什么颜色还记得吗?如厕的时候肚子还痛不痛?”

这一连三个问题,出自于久未开口道唐生,其中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多,带给我的是关于病情的灵感,而带给这位谭女士的,似乎是更加的难为情。只见她支支吾吾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甚至越来越地将自己的身子,藏在她丈夫的身后。我见状心里渐渐有了思量,沉吟了一会儿,先转过身对着唐生和那位前辈摇了摇头,随后自顾自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你也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随便一问,肚子痛是吧?跟我过来,我给你拿点儿开塞露吧!对你的症状应该有缓解,不用担心,用了会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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