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时候在郡王妃院子里晃着摇椅，晒着秋日的日头，吃着好吃的糕点，哼着小曲的郡王妃的师父。

“丫头啊，你不是说要出门办事么怎就嗯？”老爷子听脚步声识的人，耳朵一动发现原还来个更小的，“这毛丫头是哪家娃娃？”

嗯，自己徒弟是丫头，这娃娃比徒弟还要小，那就是毛丫头。

季晴欠了个身当是行礼，之后就安静地站在郡王妃的身后，“师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季晴，跟您说的，给你找的新的小徒弟。”

“嗯？”老爷子子站起来，绕着季晴看了几眼，然后在季晴跟前站定，微微眯着眼睛看她，就这么看着季晴的眼睛，而季晴也是略微抬着头，回敬着长者的目光，不躲不闪反倒有一丝，您且看着吧，有一点闪躲怯懦算我输。老爷子心里略微诧异，昔日他见到自家徒儿，也就是郡王妃的时候吧，小姑娘傲骨铮铮，回敬他的眼神全是反逆和不屈服的，这毛丫头更加有意思。

冷静地跟冰住了一样，也不敬你，也不畏你，仿佛就像是在街上随便与一个陌生人突然对视到的眼神产生了定格，长时间下来反倒是老爷子先急躁起来，眉毛挑起似乎是有些凶相，季晴仍旧是那样，淡淡回应着这个凶巴巴的老爷子。

“有趣了。”老爷子收回神情后，只说了三个字，季晴也端回自己小姐的姿势，欠了个身，算是回应。

“你要学武为什么？”

“自保。”

“真的只是为了自保。”

“若是将来活不下去，还有可能去做杀手买卖。”

“啊？”

郡王妃和老爷子都是一愣，这毛丫头也太实诚了吧，“哈哈哈，好好好，你若是我的徒弟，不会活不下去的。”

“世事难料。”季晴是个不喜欢对未发生的事情打下包票的人，所以她的很多计划都有计划一二三四五

“毛丫头年纪轻轻，心思很沉，若真是像我徒儿说的那样，我收你也无妨，只是你得先让我高兴了。”

季晴扫了一下四周，定睛看了看老爷子，“容易。”

老爷子吹了吹胡子看向自己的徒弟：“丫头，这毛丫头比你当年还要傲，不过人家傲地不显山不漏水，是有底气的傲骨，比你强。”

“是吧，我也觉得。”

老爷子泄气，这徒弟啊，也是个实诚的，若是说的都是真话，通通虚心接受，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哎，想来自己这么些年纪了，有时候还没这几个年轻人想得开，死要面子啊。

季晴离开的时候，让郡王妃和老爷子在这等会，自己则是让郡王府的下人带路去了厨房。

“郡王爷。”

路过一处院子的时候，恰好就碰见了都郡王。

“这是”王爷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看着挺舒服的小姑娘，也是猜到了几分。

“回王爷话，这位就是王妃经常提到的小师妹了。”

都郡王立马脸上挂笑，“你来府上玩不必拘束，你们好好招待着，有什么需要就跟管家提。”

“多谢王爷。”

都郡王未有多言，朝季晴来时的方向走去了，看来是去找娘子去了。

“小姐我们走吧。”

郡王爷来到郡王妃和老爷子所处的远落后，整个人神情立马柔和了下来，让身边的侍从都退了才走过去。

“前辈。”说话间已经顺手揽过了自己的妻子，郡王妃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还很自然地就靠在了郡王的身上，“啧啧啧，我才让我徒儿来陪了我一会会，你就着急忙慌地追过来了，我又不是当年了，还要把人带回我断草谷。”

“我这不是怕么？”

“我要走你也拦不住啊。”郡王妃顺手塞了个吃食给王爷，“好吃不，我那个好姐姐新做的酱果子。”

“嗯，偏甜了，你少吃些。你若真要去，我陪你去就是了。”

“哎哟哟，老爷子我受不了了，你两赶紧自己找个地方腻歪去，我等我的小小徒儿来。”

“啧。师父，你刚还为难人家呢。”郡王妃直接给自己师父来了个白眼。

“随便就收徒，那显得你师父很没有档次。”

郡王妃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前辈受你的影响不小。”都郡王笑语。

“明明是他自己老滑头，你什么都往我身上揽。”

郡王爷只是笑，郡王妃看着也不真的恼，“我去瞧瞧我的小师妹做什么去了，你帮我陪着师父啊。”

“老爷子子不需要。”

郡王爷却还是听了自己妻子的话，乖顺地坐下来陪着老爷子。

“哼。当年若不是你后来悔悟地及时，我这个宝贝徒儿怎么也没你什么事。”老爷子一提起当年仍旧是有些心中不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