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显是对季晴真的就产生了兴趣，一个正常长大的闺阁女子，纵然会画精细的妆容，可绝对精细不到金家那姑娘同自己母妃所描述的那种程度，母妃这几日催的紧迫可如今看来似乎不能再次登门去直接把人请进宫。

女人啊，真的是麻烦。

“不去会会？”五皇子见到那一老一少也上了二楼，便拿着酒壶酒杯就要过去打招呼了，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臂，酒杯里的酒微微撒了点出来。

五皇子尚允德狐疑地看着太子，“莫要唐突。”

尚允德这才笑说：“哪敢唐突佳人。”

三皇子尚允祺也站起来，同样端着一杯酒，顺带捎了一碟子小菜，“太子说的是，别唐突了那位老前辈，哎五弟啊，你眼里还真是只有风花雪月。”

季晴给自己师父点了些看起来不错的菜，又点了几碟甜食。

“乖乖徒儿，还是你懂我的心思。”

“我不懂你，我只是点了些可能会好吃的东西，你下午吃这么多，晚膳还吃么？”季晴并没有打算动筷子，菜一上来，老爷子就好像是几天没吃饭一眼，嗦了一口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菜，那吃相让季晴想起来一种彼世的生物，大胃王。

“你慢点，噎着。”

不过老爷子年龄摆在那里，季晴还是稍稍地有些担心。

“唉，我不跟你抢，我没有下午吃东西的习惯。”老爷子刚塞进去一口肉，抬头看一眼季晴，“为什么有东西不吃，这么多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那就打包带回去。”老爷子明显不懂打包是什么意思，“就是把能带回去的带回去。”

“小丫头你可真节俭。”

季晴从老爷子跟前的糕点拿了一块，“师父你没过过苦日子么？粮食来的不容易，百姓也不容易。”

季晴说这话的时候余光已经瞥见了两个皇子，只是故意装作没有看到，这话明显就是说给这些纨绔子弟听的，只是他们未必能听进去。

“三小姐果然是个识大体的，不知前辈是否建议我们二位同桌？”

老爷子闻言，“这桌子我徒儿做主。”

“不胜荣幸。”季晴站起来让开了自己的位子，站在老爷子的身边，“姑娘不必拘礼，同坐。”

季晴欠个身，挨着老爷子坐了下来。

老爷子也不说话，就光顾着自己吃，刚要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尚允祺手快地先倒了酒给老爷子，“小子，你有事要跟老头我说？”

“小生想结交一下前辈，但又怕打扰前辈的好兴致。”

季晴侧头看了一眼尚允祺，怕打扰就不该过来，眼神中的莫名其妙让尚允祺以为季晴是对自己产生了几分兴趣，不由地暗暗自喜，虽然也不知道为何会喜，但是能够收获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孩子的心，到底也是件值得让自己骄傲的事情。

“可我不想结交你们。”老爷子想用手去抹自己的嘴巴上的油，季晴一把挡住他的手，“这个擦。”

“嘿嘿嘿，好。”

老爷子心里有些暖融融的，虽说性子冷了些，但是会对人对事地去处理事情，凡是好的，她应当都会为那个人做些什么让对方觉得舒服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要去表达这些她的好，更喜欢用行动来证明她自己对一个人的喜爱和尊重，这样的姑娘不得不说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莫名的可爱。

“我的小小徒儿真是贴心，比起当年你师姐那作风啊，她不气我我就烧高香了。”

“师姐如今很疼师父。”

老爷子不吃这，哼地胡子都飞了起来。

一老一少眼里其实根本没有别人，太子坐在对面的那桌，遥遥地看着这里，越发觉得季晴有趣，但有趣也仅仅是有趣，还不足以让太子放到心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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