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听不到他的回答，叶知夏心里越发没底。她很久没有感觉那么紧张了，多年前即使她在打职业拳击赛也没有那么紧张过，她的手指不自觉地一直在揪着自己的上衣，手心也滑腻腻的，出了很多汗。

何易还是没有说话，叶知夏越来越不安了。这种强烈的不安让她想逃离这个地方，于是她匆匆地从自己包里找出了一张纸巾，又四处找笔，可怎么都找不到。她就索性拿了自己几乎从来没有用过的眉笔在上面写着自己的电话号码。

写完之后，她没敢看何易，只是把纸塞到他怀里：“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你想要这份工作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之后，叶知夏就快步离开了这里，连回头都不敢回头。

叶知夏走远了之后，何易看着手里的那张薄薄的纸巾很久，他从折的整整齐齐地前几天她给自己的衣服里面抽出了另一张纸条。

那也是她给自己的。她恐怕都忘记了其实她已经给过他联系方式了。何易将两张纸条放在一起，眼神下沉，沉静地思考着。

过了一段时间，他静静起身，慢着步子微微弯着腰往外走去。路上的行人看到他都不自觉地往外躲，因为他实在太肮脏了，邋遢的衣服掩盖住了他原本的身材。那么长时间里，也只有叶知夏那个人试图接近他，还想着给他工作。

她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何易停在了一个公用电话亭前，他低着头从兜里掏出了两枚硬币投了进去，然后开始按着号码。

电话那头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何队。”

他的声音变得和以往不一样，带着一种压迫：“怎么样了？”

“我们最近抓到了一个张二手底下的人，费了很大的劲只问出来张二最近把生意都交给了他的一个表哥。只是张二的下落还是没有找到，那批货的线索也断了，没有找到地点。”

何易的嘴角下沉，电话里只有他微微沉重的呼吸声。

电话的那头的人明显有些害怕：“对不起，何队。我们会加快的。”

“容亮那边呢？”何易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