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山道上,一匹软轿缓缓前行。
驱车的扬湶气喘吁吁的向车内抱怨道:“王爷啊,你说咱们放着云不腾,乘什么马车啊!”
“哦?这是在说ni我的不是?”听似潺潺若水的声音,在扬湶听来就像是飞出一根针,直击中自己。
连忙狗腿道:“不不不,当然不是,我扬湶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驱车算得了什么;还有,就是这坐车太慢,小的不是拍耽误王爷办正事儿吗!”扬湶望着天,心中感叹到:唉,自己这脸,真是越来越大了。
“别的没学会,这溜须拍马的功夫倒是进步不少啊!”扬湶听到自家龙王那种恐怖的声音。暗自捧腹,自己明明表现的很忠心啊!人家是真情流露好不好!怎么能叫溜须拍马啊。
但直觉告诉他,在多嘴的话,会死的很惨!
结束了这段,“很愉快”的对话。因为昨日下雨的原因,山道很不好走,扬湶赶着车,缓慢前行。
不对,往日与王爷赶车,就算是路不好走,也不会如现在一样,可以用艰难二字形容,在看马儿,好像有什么托着它走不动似的。扬湶心道,已经感觉到不对之处。
扬湶望了一眼车里,只见自家龙王倚在软塌上假寐,感觉到扬湶的目光,懒懒的半睁眼,一挑眉,便不在理会扬湶。
扬湶跟随炎夙枫多年,当然十分契合,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心思。扬湶了然,依旧赶着车。
灵犀山,净池长老房内。
云起与凌薇辰赶到之时,净池长老以遇害,只觉房中怨气积沉,妖气甚重。杀气四起。
只见房中的四面墙上,有四个血字:厉鬼索命。地上,一堆早已辨认不出的血骨已经将石砖染红。一旁的寒光剑被折断;房内的窗纸,溅上不知是何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