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我妹妹暮倾。等下我便让她随你走。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你在这稍等。”

告别乐歌之后，我从正面出去，一到拐角处马上从后门绕回了茶楼。在茶楼雅间里我脱掉了外袍，露出了事先穿好了女装，整理了一下发髻，简单地绾上了一头的青丝。

“乐歌姑娘。”我低头行了一下礼。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是个美人坯子，随我走吧。”

一路上她告诉了我写踏歌楼里的规矩以及掌事的人。接下来只要我到了那里，就会为我安排好住处。我很感激她的细心周到。

“这位是？”李妈妈没有认出我的样貌，只当是个乡下丫头。

“这是我的远方表妹，家里出了些事情，所以我想向妈妈求个人情，收留我的表妹，让她有个落脚的地方。”乐歌道。

“哦？是这样啊，我当什么事呢，乐歌你们家个个都出的是一等一点美人，姑娘，抬起头让妈妈瞧瞧。”她细长的两根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仔细打量了我的容貌：“不错，是个可塑之才。你叫什么名字。”

“暮倾。”我装作柔弱地回答。

“这个名字不好，这样吧，以后你私底下的本名还唤暮倾，艺名就唤倾城吧。”李妈妈像是得了块宝似的，自顾自地说着。

“乐歌，带她去舞室排练吧。”李妈妈道。

“是。”

初来乍到，出来乐歌对我还算客气，其他的姑娘各个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所到之处无不是冷嘲热讽。

“这就是倾城，我当时什么绝代佳人，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罢了。”

“是啊，光长了个好看的脸蛋，连个舞都跳不好，只会给我们拖后腿。”

我是真的有点生气，姑奶奶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被凡人气得这么甚。拳头紧紧攥紧衣裙，就怕自己没忍住就冲上前去和她们干上一架。

乐歌从队伍里优雅地走了出来，不紧不慢道：“倾城视我为姐姐，我也认了这个妹妹，她没跳好是我的失职。若是你们再在背后嚼舌根子，休要怪我不留姐妹情面。”

“乐歌姐姐真是好大的架子，我们姐妹不看僧面看佛面，自是不会和倾城的错处一般见识。”一个窈窕的绿衣女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正对着乐歌道。

来者不善。看样子是死对头。

“谁是谁非七日后自见分晓，倾城有没有本事自是要眼见为实。我相信她定是我们中间最出色的，只是好刀还需磨出刃来。难道紫竹妹妹刚刚到踏歌楼便是这般了得。若是每个人都有点鸡毛蒜皮的本事就自以为是，沾沾自喜，我看这踏歌楼明日就该倒闭了。”乐歌面无表情道。

“你说什么，贱人！”紫竹气的张牙舞爪，一语不合就骂出粗话。边上的其他人忙拦下紫竹，免得她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不好的后果。

乐歌冷眼瞟了紫竹一眼：“暮倾，我们走。”

我们离开了舞室，乐歌带我来到踏歌楼外的一片林子。踏歌楼其实并不和其他青楼似驻落在京都中心繁华地段。踏歌楼实则追求的是一个雅字，这里的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像乐歌这般的便是如此。不过总有些浊物，似紫竹般浪费这儿的灵气。

林子很大，里面种满了青葱了竹子。成片的竹林一眼望不到头。清风拂过，卷起朵朵绿浪，清新怡人。

我深深地吸了口空气，再贪恋地将它放出。

“你是卿穆？”她意外地叫出了胡诌的名字。

我怔了怔：“姐姐在说什么？暮倾不明白。”

她没有看向我，自顾自讲道：“从我一开始见到你时便知道你是女子。当时只道是你在胡诌，见你没有恶意，我也没有戳穿你。说吧，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本来还想说我们是兄妹所以长得如此相像，看来这条是行不通了。

“我”

“想好再告诉我，我不喜欢别人骗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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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一直没有登上号，所以现在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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