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左面有金子，咦？”李瑞听十方语气不善，发热的头脑微微冷静，才想起还有右面，于是立即出声问道“那右面又是什么？”

“你还记着还有一边吗？右边也没什么，一本破书，一粒仙丹。”十方语气不善，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声音冷冷的说着。

“破书？仙丹？这是干什么的？”李瑞听着新鲜，忍不住立即开口询问着说道。

“左边金山，包你一世富贵，右边仙丹，助你得道成仙，你选吧？”十方这次依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介绍了左右两边，声音也是如同刚才那样冷冷的说着。

“仙丹？成仙？成仙能飞吗？”李瑞的心中一动，似乎看见了一道自己从前连想也不敢去想的世界，如今就要在自己面前彻底的敞开了，所以他声音有些激动的问道。

“哼，仙人跳脱六道轮回，与天地同寿，俯视人间生老病死，你说能不能飞？”十方的声音隐然有些骄傲，透视着对于世间茫茫众生的一种悠然。

“哦，那就是说左边有金子，一世荣华，右边可以成仙？”李瑞紧接着询问。

“左边可享百年富贵，右边嘛，右边只是开启了一道门，最后什么结果没人知道，哎，你自己选吧，是苦是乐也只有你自己评论了”十方的语气忽然变的萧索，微微让开了身子，举起手中的蜡烛照向前方又道“你的路，你来选。”

微弱的烛光只是照亮了丈许的地方，通道的左边和右边依然黑乎乎的一片，李瑞沉思不语，他虽从小看过一些神仙妖精的志怪小说，自己却从来没有当真，也从没想过要修道成仙，这次让他选，他自然选金子，看了一眼左边，又看了看十方，黑暗中十方的脸被烛光照的忽明忽暗，李瑞不知道十方想法，也不明白十方开始得道高僧般的庄重，后来又处处为难自己的原因，直觉中似乎十方希望自己选右边，张嘴想说自己选左边。话到嘴边，不禁又想起自己荣华富贵的样子，只是好像又少了点什么，自己读书，自己走出后山村似乎也不是为了金子和富贵。

他有些迷惑，怔怔的望向左边的不语。十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山洞里一时间悄无声息。半响，十方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你觉得迷惑？不知道怎么选？”

“嗯，”李瑞答道，犹豫了一下又说“我想选左边，可是，可是好像有什么不对，我不能少拿点金子再走右面吗？”

“嘿嘿，是我贪心了吧，你如果只告诉我一条路就好了”李瑞不等十方答话，自言自语接着说了起来。

“你难道不希望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可以成为什么吗？你想按照别人指给你的路前行？”十方低声说道“选择不是错，嘿，世人多是如你一般贪心，总想拥有看到的一切，嗯不对，是你已如世人一般贪心了”

“是我贪心吗？我想要什么呢？”李瑞感觉到非常的茫然，感觉好像是有种声音在心底大声的呼喊着，让他一定要做出违反本意的选择。

“你的生活经历想让你选左边，过好日子，可是右边有什么东西勾着你，你想走左边，你的心却不想，对吧？”十方的声音如同魔音一样猛然的在李瑞的心中响起。

“是啊，我应该怎么选择呢？不管怎么选择意味着都是放弃一样。”李瑞喃喃自语的说着。

“你感觉是失去了什么东西吗？你怎么不想想你之前有什么？不管选择什么，你都得到了一件东西。”十方的声音再一次缓缓的响起。

李瑞的心神一震，脑海当中好像有雷鸣之声轰隆的响起，真如醍醐灌顶一样，冲口说道：“好，我选择修炼，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繁华梦而已，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