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曦光是谁？”进入房间之后，白衍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开口问道。

“修道之人，因缘巧合来这里走一遭。”凤瑶脱下外袍，揉了揉眉心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酒岚早晚会闯出大祸，你最好还是有个心理准备。”若不是看在对方是凤瑶的朋友份上，白衍不一定会开口提醒，不过是因为觉得凤瑶朋友实在是太少了。

“嗯，我知道，我会跟他说的。”凤瑶似乎是有些累了，靠在椅子里休息起来，白衍见状起身关上了房门，随手将凤瑶脱下来的外袍盖在凤瑶身上。

自己一个人靠在窗户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大范围的放开自己的灵识，这还是获得鬼火之后，自己第一次窥探别人的内心，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嘈杂的声音传入白衍脑海之中，人心之中最隐秘最不可告人的话语此刻都被白衍收入心中，在白衍的感知之中，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颜色。

略有些修为的人颜色要深一些，而普通人的颜色却是柔和的白光，或肮脏或龌龊的想法都被白衍所窥视，而他们却无一丝反应。

灵魂的本质由七情六欲构成，但最基本的却还是心，灵魂和肉体经由心脏而契合，一旦离开肉体，灵魂便是虚无的存在，那不是鬼，那是虚幻的能量体，只有

御鬼师的能力是指将心脏处附着的灵魂一起炼化，使之成为鬼，为自己所用，重点就是如何炼化，说来也是惭愧，白衍现下手里拥有的鬼魂都是从血脉觉醒那边掠夺而来，而后来的拾月，虽然肉体被自己炼化成为尸，但是灵魂却还完好无损的被白衍封锁着。

归根究底白衍还是无法做到那本古籍里说的御人为鬼，上古大能仅仅只需要几个音符便可将生人化为鬼，而后将鬼化为生人，而自己现在撑死只会驾驭，而不会化鬼，修行路漫漫。

不过在读过人们的心思之后，白衍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妖怪出没的传说，毕竟灵魂是不会说谎的，再者她也有抓过几个人的灵魂仔细查看过，真的没有一丝妖怪的消息，别说妖怪了，就连其他奇怪些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可以说是很平安了。

这可真是奇怪了，既然没有妖孽作祟，也没有怪事发生，凤家也不会白白放凤瑶出来，是有什么东西自己和凤瑶忽略了么？

还是说一开始他们的方向就是错的？白衍收回来自己的灵识，方圆十里之内除了城墙上略带了一丝雷霆之力，其他地方没有灵力反应。

难不成凤家真的是给凤瑶放个假，弥补一下这么多年对凤瑶的伤害？白衍想了想，又自己否决了，端看那些下人的态度，就能够想到凤家巴不得凤瑶去死，怎么可能会对凤瑶好？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就只能说对方非常非常不好对付了，灵力隐藏的如此完美，就连自己都窥探不出来的存在，真的是凤瑶能够对付的吗？

而鬼界突然出现这种超越半神的东西，似乎有些超越鬼界的可控范围之内了，毕竟鬼战已经不在了，鬼王之位空缺，三大家族互相制肘，至今都没有人成为鬼王，这就表示一旦这东西出现也没有人可以抗衡。

对于鬼界来说，这就是灭顶之灾！白衍有些犹豫，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是干涉还是不干涉？如果这是鬼界曾经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情，那自己出手干预就会影响未来，可如果自己出手干预才是历史上会发生的事情，那么自己若是现在不出手，好像也会影响未来。

这种外祖父悖论的不确定性太大了，现在似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白衍突然庆幸自己是在人界长大的，即便是影响了鬼界的未来也跟她没关系，原谅她，她不是圣母，顾不到那么多人。

“这附近是不是太安静了。”凤瑶睁开眼睛，面色平淡，没有一丝笑意，鲜少的卸下自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