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闻言轻声笑了笑，伸手点在凤瑶的佩剑之上说道“现在可以了，世人愚昧只知折磨其肉体，却不知施加在灵魂之上的痛苦更要难受百倍。”

白衍走到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无意去看两人的恩怨，她见过凤瑶的过往，圆滑的少年在世人鄙视的眼光里讨生活，纵然全天下都不喜欢那个少年，可那个少年的心是暖的，可随着凤瑶母亲的去世，随着他来到凤家，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少年的世界变得黑暗起来，心也变得偏激，当你生活在一个任人欺辱打骂的地方，又怎么会和兰笙c聂怀寒律一般呢，支撑少年的唯有当时年幼时答应母亲的诺言。

“处理好了？”白衍看向慢慢走过来的凤瑶，一身的血腥味儿，凤瑶点了点头靠着白衍的膝盖坐了下来，就那般毫无防备的将后背暴露在白衍面前。

“你们去吧，下手干净点，弄得狼狈一些。”白衍拍了拍手，几道铁青色的人影出现，得到白衍的允许之后迫不及待的冲着聂怀寒律的方向而去。

“那是，尸体？”凤瑶的语气有一些疲惫，闭眼问道。

“不过是些傀儡罢了，你若喜欢，回去我给你几个护身用。”白衍无所谓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人查到你身上，否则兰家和聂怀家都会成为你的敌人，而你那个便宜老爹也根本不会在乎你，只会把你交出来博个好名声。”

“嗯，我知道。”

“休息一会儿，休息够了，我们就回去。”白衍柔声道，随意在面前一弹，一小股火焰在两人面前升起，带来了夜晚之中的一丝温暖。

天亮之后，凤瑶换了一身衣裳，将染血的衣裳扔进火堆里焚烧殆尽，白衍冷静的收回了自己的傀儡，冷眼看向已经被破坏的支离破碎的聂怀寒律的尸体，已经不应该说是尸体了，应该说一块块尸块才对。

“走吧，该回去了。”凤瑶站在寒光剑上，对着白衍伸出手，白衍借着凤瑶的手微微用力，跃上寒光剑，站在凤瑶背后。

“谢谢。”凤瑶突然小声的说道。

白衍闻言笑了一下说道“不客气，我们是同类啊。”同类人更了解彼此，因为知晓连尊严都不被允许的痛楚，所以迫切的更想拥有权力，唯有权与力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回到凤家，白衍一个人先回了凤瑶的房间，凤瑶则去找他那便宜老爹和那些长老们汇报此次行动，好几天没有回来，房间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白衍挽起袖子，拿出被子晒着，独自打了盆水细细的打扫着。

鉴于凤家人对凤瑶的敌视，白衍决定这些吃食什么的，还是自己来做比较好，好在凤瑶的住处还是有小厨房的，只是一直没用，落了满满一层灰，打扫起来稍微不容易一些。

“你回来啦？”凤瑶回到住处，迎接自己的就是忙碌的白衍和温馨的饭菜，模糊之中他似乎看见母亲对自己微笑，似乎一切还没有变。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做了简单的，刚刚有个弟子来找你，我让他过一会儿再来。”白衍将被子收了进来，对着凤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