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就叫飞来横祸。”凤瑶丝毫不在乎，像是完全习惯了“你放心，我自会让他们不好过的，这么多年我都一直记得很清楚。”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也不知我能陪你多久。”白衍突然感慨的说道，自己对于这个时空是个不存在的人，阴差阳错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回去了。

“若喜欢便大胆去喜欢，若恨就放肆去恨，人生苦短，莫跟自己过不去。”白衍将温和的药丸用内力化开，敷在凤瑶的伤口上细细的叮嘱着。

“我希望你过得肆意洒脱，而不是每次都这般全然不在乎自己，如果你都不在乎自己，那谁会在乎你？”温和的药力瞬间被凤瑶的身体吸收，伤口上的雷霆之力也慢慢消散。

“莫不是你指望兰笙在乎你？”白衍细细的说道“我知你心悦他，只他的性子也有些执拗，这么多年接受的那些教育只怕也不是那般容易接受你，更何况你与他皆为男子。”

“所以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谁也无法伤害你，强大到再也不用受到任何人的拘束。”白衍最后将纱布缠绕在伤口之上。

“但是，你别嫌弃我多话，你可以阴谋阳谋，可以诡计万千，可以草菅人命，但请别对弱者下手，也请别利用任何人的真心真情，当然聂怀寒律那种白痴，还是直接弄死的好。”白衍扶着凤瑶到床上躺下说道。

“嗯。”凤瑶出奇的安静听话，白衍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有人冒充凤瑶了，可其实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对凤瑶了，真心为他好，为他考虑。

“睡一觉吧，我守着你，大约明早就好了。”白衍坐在床边，凤瑶也实在是累极了，过了一小会儿就闭上眼睛安眠，呼吸声有规律的传来，白衍看到凤瑶眼下有很严重的乌青，想来是这几天根本没来得及好好休息。

睡着了像个孩子一样，白衍如此想到，安静的坐在床边，不时将自己的灵力渡入凤瑶体内，帮助后者恢复体内的暗伤。

想起刚刚对凤瑶说过的话，白衍自己都叹了口气，对凤瑶说的话何尝不是对自己所说的呢，白衍捂住胸口，只可惜这颗心伤的太严重了，两次生死，彻底击碎了白衍对于人类的希望，人心最是居心叵测，个个都不值得相信！

深吸了一口气，白衍放弃了开解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凤瑶是被一股子苦涩的药味唤醒的，那味道就像是用整整一药房的黄连煮的，睁开眼睛，白衍有些憔悴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过来，托盘上还有一些蜜饯。

“哟，醒的很是时候，我还在想要不要叫醒你，这药冷了就没用了。”白衍端着药放在床边扶着凤瑶坐了起来。

凤瑶皱了皱眉，寻思着自己现在装睡还来得及吗，却见白衍早就把药碗端到凤瑶嘴边，日后凤瑶回忆那简直是自己喝过最苦的东西，没有之一，可那天的蜜饯也是最甜的，和糖葫芦一样甜。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呀，便宜占大了。”白衍白了凤瑶一眼，眼前还有些发晕，要知道为了让凤瑶的暗伤好起来，她可是足足放了大半碗血，虽然她的血没有浴凰的血可以肉白骨生死人的功效，但是好在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

凤瑶还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真是要把她活活气死了，不识好人心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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