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猛地抬起头来冲着白衍呲了呲牙，在两人眼里，黑色的雾气根本不存在，只有两人的身影格外明显。

姣好的有些苍白的脸庞上全都是模糊的血肉，鲛人的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的内脏，白衍就那么静静看着鲛人，易欢身上心房处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正在往外流血。

鲛人看着白衍挑衅的一笑，伸手直接将易欢的心脏用力的拉扯了出来，鲜明的鲜血顺着鲛人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鲛人恶趣味的大口撕咬起来，仿佛要恶心白衍一般，只可惜白衍那变态的抵抗力委实不是一个小鲛人能够挑衅的，且不说当初魔道觉醒时再恶心的画面也看到了，就说那现代的电锯惊魂系列，死神来了系列，寂静岭系列哪一个不比现在的场景更恐怖？

白衍不还是照样硬着头皮看过来了，就面前这跟杀猪差不多的场面也敢囊来显摆，白衍不知道该庆幸这孩子没有活在现代还是该庆幸自己已经被熏陶的刀枪不入了。

不过比起伊蕾纱不成熟的说话来说，面前这个鲛人的沟通能力可以说是甩了伊蕾纱十几条街了，纯黑色的鱼尾和发丝配着血淋淋的骨肉有些渗人，奇怪的是白衍却从面前这位鲛人身上丝毫没有感受到一丝生气，即便是伊蕾纱身上都有微弱的生气，虽然鲛人不算是人类，但是只要是任何生物都有生气，只是多少而已。

“我只是来收他们欠下的债，不要阻拦我。”下一秒血淋淋的脸颊擦肩而过，白衍的视线从鲛人的脸颊上划过，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只是淡淡的目送着鲛人离开。

直到黑色的雾气散去，视线一下子清晰起来，天音伸手拍在白衍肩膀上，却见白衍整个人像是脱水的鱼一般“噗通”一下坐到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这是？”吓得天音赶紧凑到白衍身边，紧张兮兮的查看着白衍浑身上下，唯恐放过什么细节。

“吓死爹了！”白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天知道她刚刚连站着的力气都差点没有，虽然前世看过恐怖片，但是也没有真实经历过的经验，但是为了面子，白衍也不能犯怵啊，开玩笑，比的就是气势！

“你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天音幸灾乐祸的将白衍扶了起来，虽说有些佩服白衍的勇气，但是这丝毫不妨碍天音幸灾乐祸的心，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切，我这是大无畏！”白衍语气生硬的辩解道，虽然被吓得腿软真的很丢人，但是她也不能承认啊。

“不过也算是有点收获，聊胜于无吧。”白衍听到鲛人说了一句欠债，既然有线索就总好过白白被吓了一场还什么都没有的好，还好还好。

“嗯？”两人互相搀扶着，伊蕾纱也是被刚刚那鲛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给吓醒了，坐在天音的肩膀上，耳朵机灵的束起来，听着周围的动静。

“那个鲛人说那个叫什么易欢的欠了她的债，两人应该是有所牵扯的，如果按照鲛人所说她是来讨债的，那么龙烨显然也不会是什么无辜的人。”白衍分析道。

“两个人都有所牵扯的事情，两个圆的交界处，大约还是不难找的，我记得仙宫里似乎有专门存放资料的地方，龙烨掌管仙界，自然他的生平一定会被放在那里，横竖也会天亮了，咱俩再去一次仙宫。”

“生平的话，满大街都是赞美龙烨的，为什么非要去仙宫？”天音道。

“你是傻吗？被众人传颂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真的，肯定是美化之后的啊，有些事情要关起家门自己算账的，肯定不是要告诉百姓的，百姓知道的总是粉饰之后的太平。”白衍耸了耸肩膀，想当的不以为然。

“有时候真的想弄死你，嘴上一点都不留情。”天音真诚的说道，就白衍这种让人居然能活到现在，老天这是多么不开眼啊。

“幼稚！居然有这种想法，知识才是力量好嘛，嘴遁才是王道。”白衍好了伤疤忘了疼，满嘴跑火车“这要是让我做主角，你说我这本书是言情小说还是玄幻小说，最好我是个救世主一样！”

白衍满怀憧憬的想到，天音撇了撇嘴，出口毫不留情的将白衍的梦想打死了“不存在的，你这样的充其量就是烂俗蛇精病女主，醒醒吧，谁要是看上你，那还真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