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奎吾和伍尔夫都受到了纪渤涵的悉心教导，将舰队中一桩桩细节逐渐掌握，舰队中的事宜被纪渤涵处理得纲举目张，雨夜奎吾慢慢懂得了交易所内的商业事务，也懂得了在码头补给物资的小技巧。

夜幕降临，纪渤涵带着雨夜奎吾与伍尔夫来到了北马鲁古的酒馆，酒馆之中十分清闲，透露着温和的气息，寥寥数人在酒馆之内聚在桌前觥筹交错，谈论着生活的琐事，渡过在印度尼西亚平静的岁月。

印尼人的生活追求随性，人们喜欢喝咖啡，对于工作并不热衷，似乎在印尼人眼中，完全没有努力这一回事。

纪渤涵与雨夜奎吾加上伍尔夫三人坐在桌旁，谈论着船上的事务，譬如在与商人谈价钱的时候的技巧，或者是补给物资的时候要注意食物与水源的干净卫生等等。

三人谈论了很久，直至晚上九点之后，酒馆之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不大不小的酒馆之中很快就有了上百号人坐满，北马鲁古是一个人口十分密集的小岛，岛上的生活，放在二十一世纪，亦有很多人热衷。

“我教了你们这么久，你们也应该大致了解船队的工作了吧？”纪渤涵扫了雨夜奎吾与伍尔夫一眼。

“嗯嗯。”伍尔夫显得十分激动，他在斯莫利特舰队之中工作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平日里清闲的要死，修船的时候便累得要命，他身上的担子越重，越能够说明在舰队之中的重要性，虽然他的工作相对于雨夜奎吾要轻松很多，但是能有一份显得正常的工作，又有足够的资金维持他的研究，他伍尔夫早已心满意足。

“接下来，我要讲讲有关于水兵的问题，你们两个都知道，水兵不可能什么样的人都招，这事关人事，是重中之重，这也是我们必须放在首位的事情。”纪渤涵开始侃了起来，对着雨夜奎吾语重心长的说道，“要当一名海军提督，管理必须到位，‘人事’是最重要的事情。”

“提督，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黄家现在的人才究竟有多少，我在黄家的人事当中，究竟算得上什么？”雨夜奎吾沉吟了片刻，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

“黄家家大业大，大明人才辈出，但是懂得航海之道的人才却十分稀少。”纪渤涵顿了顿，因为雨夜奎吾摆明了就是要问自己在纪渤涵心中究竟算是怎么样的位置，“雨夜奎吾，你是一个能够成为提督的人，虽然你比我纪渤涵年长几岁，但你却是一个菜鸟海员，想要当上舰长，至少也得需要一段时间磨砺，我纪渤涵不是一个小肚鸡肠之辈，绝不会让你淹没自己的才华莫非，你是觉得我纪渤涵会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雨夜奎吾被这句话呛到了，顿时连连咳嗽了几声，面露羞愧之色，因为纪渤涵对他一直倾囊相授，雨夜奎吾倒是自己放肆起来了，所以顿时之间觉得十分尴尬。

“提督，雨夜奎吾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实力在黄家当中究竟怎么样罢了。”伍尔夫连忙打圆场。

纪渤涵凛然的神色微微一软，如同冰山融化，不做解释，冷哼一声，揭过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