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凰在一边听着灵乐与凤鸣的闲聊，禁不住难过异常，又不能说出口，小脸儿憋得通红，竟伤心地哭起来。

明明凤鸣是跟着天音学跳舞，才学到了无忧舞的皮毛，明明天音才是跳无忧舞最好的人，明明灵乐喜欢天音，这一切偏偏不能说，炎凰毕竟是个孩子，还不太会掩藏自己的情绪，终是忍不住，眼泪啪哒啪哒地往下落。

“你怎么了？”灵乐惊讶，抱起小炎凰。

“我，我，我饿了。”炎凰随便扯了个谎，小手儿在脸上胡乱地摸，很希望了解内情的姐姐过来救救场。

凤鸣不动声色地看着，一言不发。

灵乐见小炎凰哭得可怜，他知道炎凰刚才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又见凤鸣不说话，暗自思量，估计是炎凰犯了错，见到姐姐心慌了。

跟小炎凰玩了这么久，灵乐是很喜欢她的。对于炎凰的记忆从她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但印象中那时陪在炎凰身边的姐姐活泼宽厚，对炎凰百依百顺，十分宠爱。

怎么现在的凤鸣，似乎对炎凰过于严肃，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或许是做了凤族首领之后，自然要威仪四方，不知不觉地，性子就变了吧。

凤鸣自然知道炎凰为什么哭。或者说，炎凰会哭，也是凤鸣精心策划，希望看到的。

她靠着炎凰把灵乐引过来，这无忧舞也是提前计划好的。

灵乐，你曾那样深爱天音，闹得天下大乱，你该记得她，怎么可以忘记她呢？

为何你可以无忧无虑，仍然过着从前一样的生活，而衍岐跟我，偏要将自己陷于孤苦伶仃，万劫不复呢？

你曾在凡间与天音双宿双飞，人间有句祝福，叫做“有情人终成眷属”，无论何时，我都祝福你们。

因为，只有天音和你在一起，衍岐才会死了心。

他才会重新变成我的。

凤鸣暗暗凝眉，纤纤素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炎凰竟越哭越凶，眼泪像瀑布般流个不停。灵乐束手无策，只得一边哄着炎凰一边求救地看向凤鸣。凤鸣知道灵乐已经对无忧舞有了疑惑，第一步的计划算是完成了。

让灵乐想起天音，需要慢慢来。心头浮现起的模糊的记忆与疑惑，才会使灵乐相信凤鸣的话。

凤鸣不急，她已经等了五百年，不差这几天。

见灵乐一直望着她，凤鸣终于迈步走过来，从灵乐的怀中接过炎凰，哄着妹妹说：“别哭了，你再哭，让天帝天后知道了，小心喔，诛仙台很吓人的。”

灵乐微一皱眉，炎凰还是个孩子，用诛仙台来吓唬她，未免重了些。

炎凰却知道凤鸣在说什么，若是不慎在灵乐面前说漏了天音的事情，不但她要受惩罚，整个凤族也难以自保。

虽然小，道理还是明白的，炎凰慢慢抽噎着止住了哭声。

灵乐见炎凰这哭声去得也快，担心刚才的诛仙台把炎凰吓坏了，又从凤鸣的怀里把炎凰接过来，哄着说：“凰儿不哭，不是饿了吗，灵乐哥哥给你拿好吃的。”

说着，往摆着点心的仙桌前走去。

“我还要吃茯苓饼。”炎凰抽抽噎噎断断续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