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溪一步一步走上楼的时候，陆羽风并没有再喊住她。

泪雨滂沱里，洛之溪知道，这一次不能回头，她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陆羽风羞耻的样子，或许她可以努力地欺骗自己，就当这是一个谣言，一个恶梦。

可是，人生怎么会有如果这么仁慈的假设呢？人生怎么会有让你回头去改写从前的善良呢？一切的一切，好的，坏的，凡是发生过的，就是必须要承受的。

洛之溪像大病了一场一样，浑身无力，看不到前方的路。

从紫薇跟厉支休一战过后，灵乐就每日都往紫薇的住处跑。开始自然是担心紫薇的安危，待赤脚大生同观音菩萨功得无量，连心又重新活了过来之后，紫薇算是彻底康复了。

紫薇极其宠爱连生，宠爱得满天界的人都对紫薇心生不满，认为这个对徒弟好到无下限的师父，实在是天界之大写的尴尬。

紫薇给连心缝衣，做靴，每日三餐亲自为连生准备。连生学仙术的一招一式紫薇都陪着一起练，并时不时地像个年长的老太太一样的罗罗嗦嗦：“连生啊，学艺要学精，因为不但是救助别人，最最重要的是保命啊，你也看到了，那些妖魔鬼怪专攻邪术，是多么厉害。”

紫薇对连生的要求是极其苛刻的，苛刻之外，连生每日里吃的小灶又是众徒孙里最好的。远的不说别的神仙怨紫薇元君带坏了天界门风，便是紫薇的几个师兄，也抗不住了，纷纷跑赤脚大仙这里来告状。

“师父，我徒儿近日情绪低落，说紫薇姑姑的徒儿连生，每日吃的珍馐海味，他见也没有见过。”

“师父，我徒儿几个私下都抱怨，人家紫薇姑姑每日里陪着连生练功，一招一式含糊不得，我们的师父，草草打一遍拳脚，就‘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

“师父，我徒儿要叛变，今日竟跑去紫薇的徒儿连生说和，要去给连生当师弟。”

“师父”

“师父”

“师父”

赤脚大仙被这些徒儿们吵得头都大了，索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悄悄踩一朵祥云，跑到他的老友太白金星那去住两日，躲躲清静了。

“紫薇啊，你对连生这么好，你可知道，你已经是天界众叛亲离的头号神仙了。”灵乐摇着白羽扇，吃着紫薇刚刚给连生烧制的小蚕豆，优哉优哉地看着紫薇的笑话。

据说这位曾经的天界最好人缘的女神仙，如今出趟门，别人指指点点，避之不及，连守南天门的哼哈二将，都开始对她哼哼哈哈，不正眼儿瞧她的了。

“他们懂什么！我这徒儿，福大命大，将来必成大器，有哪个小童子能在魔王厉支休的手下走一遭还能活命？所以啊，他们不懂，对于可塑之材，那马虎不得。”

紫薇对其他那些小心眼的神仙们嗤之以鼻，顺便提醒灵乐：“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