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博跃一只胳膊打着石膏，扶着万福林一瘸一拐从会议室走了出来，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袁星杰赶紧扔掉烟头，起身问道：“挨骂了？”

老万不耐烦地冲着袁星杰摆手，让他赶紧走开，说道：“别在这儿杵着，领导马上出来了。”

“哦！”袁星杰会意，上前搀着老万回到小平房办公室。三人往凳子上一摊，什么话也不说，先叹一口气。

“唉，人没抓到！惹了一身骚，还整了个骨裂！”田博跃瘪着嘴说道。

老万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使劲掐着烟屁股嘬了起来。袁星杰想打个圆场，想了半天没想到说什么。

叮铃铃——，几声电话突然响起，袁星杰拿起电话，嗯嗯喂喂几句，捂住话筒小声说道：“小沈来电话，说康乐那边上午又搜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那边派出所让他下午就回来，他问你们还有什么事”

“继续找啊！谁让他回来的！”老万生气地说道。

“行了行了。”田博跃说道：“还找什么找，你下班自己去找吧，别再把小沈也搭进去了。”

听田博跃这么说，老万也没脾气，便不再发话了。袁星杰跟小沈吩咐好，挂了电话，便要往外走。老万赶紧问道：“你干什么去？”

袁星杰说道：“我去外面转一转，看看其他小组的人有没有什么进展。”

老万站起来，拉着袁星杰一跳一跳走到门口，避开田博跃低声说道：“小袁，我你叫上两个人，去丁家梁的边上罗汉沟再去看看。”

“还去罗汉沟？去干嘛？”袁星杰问道。

“那个地方！要不是凶手藏身的地方，要么就是他藏尸的地方！绝不会有错的！”老万斩钉截铁地说道。

“老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小沈他们不是搜查过了吗？就差把地皮铲起来看看了。”袁星杰其实并非是要去其他小组，他刚忙完这边的事，想去看看许正阳和几个学生到底怎么样。但他知道老万脾气，要是不在这里说服他，说不定待会儿他就自己跑去。昨天晚上老万老田撞上的那玩意，多半就是吸血魔，就他现在这状态，能让再让他自己去吗？

“小袁，我跟你讲，我能看见。”老万握住袁星杰胳膊，认真地说道：“我能看见她们，她们就在那山上站着！就在罗汉沟的林子里面！”

“老万！”袁星杰听他这么说，急忙把他拉到一边，说道：“你能看见什么？”

“我能看见受害者。她们跟着凶手，往林子中走去了。”老万回想道。

“老万！你别说这种吓人的话好吗，不像你的风格啊。”袁星杰不知他是个什么套路，说道：“你现在是要告诉我，看见了已经死了的人在罗汉沟站着吗？你的意思是见鬼了？”

老万见袁星杰完全不信，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看一看，应该会有所发现。”说完他又一瘸一拐回屋里去了。

袁星杰冲门里说道：“我会去看的，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通知你！”听见这话，老万有气无力答应了一声，袁星杰这才走开。

老万的言行举动在袁星杰看来，只能推断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肯定通灵。这一点其实前两天他已经有所察觉，只是他嘴上没敢说信，也不敢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