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书上看到的!”唐婉若答道。
“书上?”苏子络瞧着她的眼神,有些不信了。
但她还是非常肯定地点头:“嗯!书上。”
“唐姑娘,那就有太多的可能;可能是中毒,因为身体和外界环境的毒理相克的原因,导致反复发作;还有可能是用药不当,导致如此久的时间落下了病根;还有可能是有人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本来好了又给弄坏了,然后到现在都没有好,你说会是哪一个?”
苏子络随便举得几个例子让唐婉若好像隐约间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点点的光亮。
她想起那个军营里看到的情况,突然起身。
“苏先生可否教我医药毒理?”她闪烁的眼神,炙热的让苏子络有一点点触动。
是药三分毒。
天下间所有的草木生灵都是相生相克。天下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药物毒理也是一样。本来毒性强烈的两物品,融合在一起可能就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本来完全无毒的两样东西,加在了一起也可能是令人“濡口封喉”的烈性毒药!
所以,学医之人必先懂得药理,否则根本不能给人瞧医看病。
“可是,唐姑娘,天下草物之毒理饶是我,在现在也不得如数尽知,这些都需要日常积累,即便我告诉了你,也不一定会是你想要的。”苏子络道,提醒她。
唐婉若不在乎,摇头:“苏先生能传授多少便是多少,民妇可以慢慢学。”
学习,从来都不可以一蹴而就。
唐婉若自幼丧失双亲。自她记事后就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间小屋子里,唯一过来经常照顾她的人就是张婶,让她和自己亲生的孩子一起去跟私塾先生学习认字,这些道理她都懂。
再说,她本来就是生长在山野长大,对草木这些比起一般人来说那是熟悉太多了。
“苏先生,您就放心地教吧!”唐婉若答道。
御书房内,陈炎君看着各个大臣递上来的折子,批阅地非常认真。白狄突然闪身,对于他这样来无影去无踪,陈炎君已经习以为常。
“如何?”他头也不抬,直接问道。
“陛下。”白狄递过去一本折子。陈炎君眉头紧蹙,如果还可以再拧得紧一点他一定会把眉心地这道勾皱得更深。
他每天批阅折子已经够烦了,他现在还给他递折子,这真是!
陈炎君深吸一声,强忍着怒气,问他:“何事?”
白狄也不说话,只告诉他:“你看看,快看!”
陈炎君狐疑地盯着他,打开折子,从上到下粗目阅览一通。
“怎么样?”白狄得意的神情爬上眉梢,好像下一刻就要跟陈炎君讨赏钱。
陈炎君捧着折子,看着上面的话:“平王要来贺寿?”
白狄微笑点头,伸手示意他这份折子里写的东西分毫未差。
平王,当今藩王之一,身处平地,是武将出身,因功勋显赫被封了地,若是没有这一遭,他现在在朝中应当可以和白赋久一争高下!
平王陈炎君看着这两个字,想了很久。
说到贺寿,要是没有这一张折子,陈炎君自己都要忘了。
“白狄,平王要来贺什么寿?当今先皇c太皇太后都已经病故,平王此番过来,他打算做什么?”陈炎君非常不解,而且对于这个平王,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登基之时,各地藩王只来了三位,这位平王因为封底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所以至今也没有见过。只隐约听先帝和其他老臣说起过关于平王的一些情况。
白狄毫不留情地笑了。
“陛下,你是不是看折子看傻了?你自己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啊!”白狄笑话他。
陈炎君一懵。
“朕的寿辰?”他不敢相信,但恍然算了算日子。
啊,这么快,他又生日了!
陈炎君瘫坐在龙椅上,突然觉得好累。
白狄不解,从他的桌上跳下来,对他说:“陛下,这过寿辰是个大喜事,你怎么不开心?”
寿辰,一想到又要大张旗鼓,群臣全都要来祝贺,还要弄那样大的宴会,在会上跟他们虚与委蛇,陈炎君就觉得好累啊!
可是,他又不能不办。
他是天子,是皇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白狄,朕之生辰什么时候?”陈炎君问。
白狄算了算:“还有两个月吧!”
两个月?
陈炎君第一个反应是觉得还有好久,可是再一想想准备寿宴要花费的时间,加上各地藩王前来祝寿在路上要花费的时间,两个月也差不多了。
他自登基以来,这位平王从来没有来过京城。不论是他即位,是他寿宴,还是其他的事情,这位从来都没有来过!
陈炎君看着这张折子,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些疑问。
为何这位平王今年,就打算来了呢?
皇上寿宴,最兴奋的人莫过于相国府内的这位小姐。
裴灵儿,国子监游学回来,在裴相府中换回了女装。
她今年已经二十了,同样是没有婚亲在身,一直逍遥自在,在国子监里颇为有名。
有名,一来因为她是宰相千金;二来,因为这位千金心里对陛下的心思,昭然若揭。
三年以前,陈炎君被裴相和白大将军拥护坐上帝位。那一年,裴相带他来到相国府内,在这里,她第一次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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