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敏一直都没有在说话，她只顾着埋头吃饭，宋天音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没有再询问凤子恩的事，也没有做出什么悲伤的举动，让宋天音和白雪两个人，连安慰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顿饭，吃得鸦雀无声。宋天音看着薛嘉敏，却觉得很心酸，她应该是很难过的吧，毕竟那是她的亲生女儿。

“吃完了我们就回去吧，我也有些累，想早点休息。”薛嘉敏说道。

李建国帮薛嘉敏租了间公寓，虽然不算豪华，但也是干净整洁。白雪和宋天音本想再陪她一会儿，可薛嘉敏却让她们先回去了。

“你们回去吧，放心，阿姨没那么脆弱。”薛嘉敏朝她们笑了笑，似乎对于一切，都是云淡风轻。

白雪和宋天音一道下了楼，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个，白雪终于开口对宋天音说了第一句话。

“你怎么会来？”

“其实昨天，子恩来找我了，她想让我帮她照顾薛阿姨。”

白雪惊问道：“她在哪儿？”

宋天音不知道该怎么和白雪解释，对于这一切，她都不知情：“可能走了吧，她说她要离开这儿。”

宋天音撒了谎，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白雪，凤子恩已经跟随了魔君厉支休。神魔这种事，常人是难以理解的吧。

白雪没有再问，因为问下去，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似乎知道得越多，越难受。

“其实我曾经很讨厌薛阿姨，可经过这些事后，我却忽然觉得，她才是最值得我敬佩的人。”白雪说道。

“生意场上的事，有几个人是真的清清楚楚，落网是倒霉，没落网的是幸运。”白雪哼笑了一声，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那些边缘地带的操作，她见过很多。

出了电梯，二人各回各的家，宋天音一直在想白雪说的那些话，一切都糟透了，宋天音靠在的士后座，什么都不想去想。

薛嘉敏坐到沙发上，她马上拨通了李建国的电话。

李建国有些好奇，她刚刚还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怎么现在就给自己打电话？

“怎么了？”

“你帮我个忙，把子恩的案子整理一下，发到我邮箱？”薛嘉敏说道最后几个字，隐隐约约有些哽咽，李建国心里一沉，她果然还是没看起来那样无所谓。

“好。”

薛嘉敏盯着电脑屏幕，等了很久，她很害怕，也很紧张，当听到叮地一声邮件提醒的时候，薛嘉敏迅速地把鼠标挪了过去，然而，她却不敢点开。

过了很久，她终于点开了那个邮件，原来，被杀的人叫许小东，原来，宋天音也卷入了这个案子中。

材料很长，当薛嘉敏看着凤子恩在监狱里的那张照片的时候，泪水忽然夺眶而出。她扯过一张纸，本想去擦自己的眼泪，然而，却没有用，索性伏到桌上，痛哭起来。

她后悔，她愤恨，她恨自己没有给凤子恩足够的保护，让她变成这样，等她哭够了，她迅速地关掉了那封邮件，她不敢再看着凤子恩的那张脸。

薛嘉敏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最终她想到一个问题，会不会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宋天音，而自己的女儿，只是被当

作替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