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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夏当归点点头，眼睛长久地盯着元宵身上软软的卷毛

唐景枫无奈，“如果这样说的话，找那个跟踪这些穿黑色背心男人的女孩，不是更方便？”自己打消不了夏当归深入剖析案情的冲动，只得顺着她一起思考，“至少她的样子，咱们可都记得。”

“今天碰到的那一个和半个多月前的那一个虽然穿着一致，但长相并不同，这样说来……”夏当归皱眉想了想，犹豫道，“那黑色背心难道是制服之类的？譬如……武术协会的会服？或者瑜伽社团的团服？”

夏当归满脑子都是“黑色背心”四个字，也没在意唐景枫如今稍显逾矩的举措。不过他动作轻柔，捏着脚背还算舒服，她便在服侍下穿完拖鞋就坐到了椅子上。

国庆叼住夏当归换下来的鞋子，把鞋带啃得都是口水。

唐景枫应了一声，忽然拿着拖鞋蹲到夏当归跟前，“抬脚，右边，”女孩下意识随着他的话抬起了右脚，“别老想着案子，咱们难得有几天休息，就不能先把其他事情放一放？”他解开夏当归帆布鞋的鞋带，帮她理了理有些穿歪的白色棉袜，这才将家居拖鞋给她套上。

六只小家伙闻声从各个角落跑出来，它们不太叫唤，但很喜欢绕着夏当归和唐景枫的脚跟转，把小尾巴甩得令人眼花缭乱。

夏当归把手机随意扔进沙发，睁大眼睛冲还在换鞋的男人道：“三次！”

“黑色背心，又是黑色背心，太巧合了吧？”一进门夏当归就喊了出来，唐景枫倒从来没见她如此情绪高涨过，“日料店外一次，四天前大街上一次，今儿上午百货大楼一次！”

是夜，抽空在郁望家吃了饭，唐景枫和夏当归一路急匆匆地回了来。

他说着，指尖微移，落处一片黑暗。

“黑色背心。”

唐景枫悠悠点头，看了眼夏当归，转而对林宵吐出四个字。

“衣着？”林宵不解。

林宵还没回答，夏当归又接着唐景枫的话补充：“问的时候提及男人的衣着，他们应该印象会更深刻。”

“怎么不容易？”唐景枫笑，指尖抵上已经暂停的画面，对着男人所处的位置道，“这一圈，总有几个人露了脸，你挨个儿去问，他们总记得当时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长什么模样。”

“查当然要查，但是……”林宵沉眉，“从监控画面很难确认这个男人的身份，别说脸了，他身体的任何部分都没有露出，光凭一个后脑勺，查起来可不容易。”

“要查。”只两个字，但林宵却没听出他话语里的笃定。

唐景枫没有说话，又自顾自看了几遍，直到林宵忍不住要问，他才适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