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风轻云淡,但是陆光和马秀贤却浑身一震!
要知道候英可不是一般人!
候英就是宿城两大乡绅的另一位,他与马秀贤截然不同,此人是原本是庾家的包衣奴才,后来被安置在宿城,靠这背后庾家的实力巧取豪夺迅速成为巨富之家。
只要他的看上的土地,随便丢出几个大钱就要强行买去,主家若是不从,轻者被砍杀耕牛,重者家破人亡,
靠着卑劣的手段,不到五六年时间,宿城竟然有半数土地都被候英收入囊中,甚至他曾觊觎马秀贤家产,竟然也要强行夺取,幸好马秀贤多年经商在京城人脉众多,花大价钱请人说情才得以幸免。
从此马秀贤与候英成为死敌。
可以说,候英在宿城早就成了公敌,但是却没有人敢得罪他,因为他在宿城的目的就是暗中监视陆光胡猛等人,更加上手下有近百名亡命之徒,动起手来心狠手辣,就连胡猛的守备营对此人颇为忌惮。
候英在宿城飞扬跋扈,草菅人命,但是他是庾家的人,就连陆光胡猛也奈何他不得,只得敬而远之。
不过,此时候英也不好过,红军第一次到城下的时候,他并不惊慌,他估计庾家绝对不会放弃宿城,他对庾家有近乎盲目的相信,豫州红军只不过是一帮叫花子军队,怎么可能是庾家的对手!?
至于忠勇卫第一标的溃败,大概是因为徐洪轻敌所致,并不能证明红军的强悍。
但是当手下人向他报告庞勋所部在城下被人数不到一半的红军骑兵打得打败而逃的时候,他登时坐不住了。
他立即召集护卫打手,想要从北门出城逃走。
就在他指挥手下手忙脚乱收拾金银细软的时候,管家连滚带爬的跑来报告:“老爷!老爷!不好了!咱们的府邸被包围了!”
“啊!!胡猛的守备军这么快就失守了?”
“不是啊!后备军根本就没有打,被红军一吓唬就献城投降了!”
“啊!!滚蛋!胡猛匹夫是活腻了!竟敢不战而降!对了,谁包围咱们的?红军?”
“不是!老爷,是胡猛那个混蛋!”
“匹夫安敢如此!”候英气的把手上上好的紫砂壶摔得粉碎,真是愚蠢,到此时,候英居然以为胡猛是伙同溃军来打家劫舍的!如果说来的人是红军,他只有恐惧,但是一听说来的人是胡猛,他却只有愤怒!
在候英心里,胡猛只是个蝼蚁般的存在,这样的人也敢蹬着鼻子上脸!?
轰!
大门被撞开,一队守备军冲进来。
“大胆!”刚刚来到庭院的候英怒喝一声。
胡猛分开众人上前,
“呵呵呵,候老爷,你好啊。”胡猛一脸戏谑的瞧着候英,双手很随意的拱了拱。
“对不起啊,这次胡某前来是像你借两样东西。”
“放肆!!”候英怒火更胜。’他身后的管家赶紧伸手拉拉他的衣襟,
候英也明白过来,这些溃军无法无天,万一激怒了此人,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先想法打法他走了再说。
强压下一口气,喝道:“说吧,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你说要什么,我候英绝不含糊!”
“吆!候老爷,您怎么这么抬举胡某?”胡猛大笑,“胡某可是记得,你可是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和陆大人,如今咱们成了朋友了?”
“废话少说!想要什么,尽管说!”候英几乎要发狂了。
“呵呵呵,简单啊!一是要你的全部家产以充红军军资,二是要你的项上人头权当是效忠红军的投名状!”
“匹夫敢尔!”候英一声怒吼,早就在花厅和后院埋伏的近百打手手持刀枪蜂拥奔出,将胡猛和守备队团团包围。